服務員突然間的一問倒把愣神兒的馬十圖嚇了一跳，他抬頭看了一眼，長長地舒了口氣，對服務員說：“先不急，把你們王經理找來，就說今天晚上我請他喝酒！”
服務員睜大了眼睛，說：“王經理不在。”
“那就把你們的領班康慨找來！”
“他和王經理一起走的！”
……
“好，好，都不在，都沒有時間，就他媽我有時間，把紅酒給我打開。”
服務員善解人意地微笑著，一聲沒吱，麻利地把酒打開，拿過一個紅色的餐巾，用餐巾將紅酒托住，然後微微傾斜，緩緩地將紅酒倒進了馬十圖的高腳杯中。然後她倒退一步，板板正正地站立在一邊。
“再拿一隻酒杯。”
服務員又聽話地拿過一隻酒杯，放在了馬十圖的眼前。
馬十圖瞪著眼睛，瞅了一眼酒杯，瞅了一眼服務員：“你是不是叫芳菲？”
叫芳菲的服務員淺淺地一笑，點點頭算是回答。
馬十圖指著眼前的酒杯說：“把它放到我的對麵，放在你的麵前。”
芳菲聽話地把高腳杯放到了自己的麵前。
馬十圖伸手示意芳菲坐到自己對麵的椅子上。芳菲的腦袋像一個撥浪鼓一樣搖了好多下，臉紅紅的，竟然一句話都沒有。
馬十圖笑了：“你臉紅什麼，我又不是讓你三陪。你也看到了，我點了這麼多美味佳肴，這些鱉犢子還都他媽地裝上了，我一個人能吃了嗎？扔了多可惜？你來陪我把它們消滅掉！”
“你吃不了打包唄。”
“打包？我很少在家吃飯，打包回家最後還是扔掉，還不如給你吃了呢！你今天不就是招呼我這一桌嗎？那你還客氣什麼？”
芳菲還是搖頭：“我們這裏有規定，不準陪客人喝酒。”
“我又沒讓你喝酒，我讓你吃螃蟹，吃大蝦，來。”
馬十圖說著，將一隻大鮑魚夾到了對麵的碟子裏：“吃吧，你不坐下吃就站著吃，你站著吃，我坐著喝，好不好？”
馬十圖端起紅酒呷了一口，將一個剝了皮的基尾蝦蘸上辣根塞到了嘴裏，一邊吃一邊把一雙筷子遞到了芳菲的手中：“吃吧，吃吧，反正你們的經理和領班都不在，我是不會出賣你的。”
芳菲站在那裏，好窘。
說真的，雖然在這裏已經三個多月了，可是今天桌子上的這些東西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她悄悄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壯了一下膽子，紅著臉將鮑魚一口送到了嘴裏。
“這就對了，喝點酒吧？”
芳菲的臉比喝了酒的馬十圖還要紅，她一個勁地搖頭。
馬十圖把一隻陽澄湖的大閘蟹夾到了對麵的碟子裏：“你先吃，我去衛生間。”
……
馬十圖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一隻大閘蟹已經被芳菲吃掉了一半。他把從外麵拿回來的果汁給芳菲斟上：“喝吧！不會喝酒，會喝這個吧？專門給你要的，你就別客氣了。”
芳菲站在那裏，害羞地端起果汁吱流喝掉了大半杯。真甜啊！這是她有生以來喝的最甜最美的飲料了，她這樣想著，說：“真好喝！”
“好喝就多喝點，來，倒滿，坐下，咱們兩個幹一杯！”
芳菲扭扭捏捏地終於坐到了馬十圖的對麵，他舉起了一杯寶石紅顏色的紅酒，她舉起了一杯檸檬黃色的果汁，兩個杯輕輕地碰了一下：“祝你，祝你越來越漂亮吧！”
“也祝馬哥越來越有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