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馬十圖點頭應聲著,連滾帶爬從警車上爬了下來。警官走過來,規規矩矩地給馬十圖敬了一個禮,然後收回胳膊,嚴肅地說:“下次少喝點,再抓到你酒後駕駛,拘留你15天!”說完,警察跳上了警車,警車在呼嘯聲中消失在夜幕之中。
馬十圖勉強地站在那裏,右手也舉了起來,學著警察的姿勢在耳邊打著敬禮的動作,看著遠去的警車竟然好半天也沒有把手放下來。他的兩條腿在那裏打著顫顫,看著警車消失了蹤跡,這才想起來回身上樓。馬十圖剛一移動腳步便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掙紮著想要再站起來,可是心裏想的明白,兩條腿就是不配合,剛站起一條腿,又撲哧倒下了。
倒下,站起來;站起來,倒下。不知道這麼折騰了多少個來回,馬十圖總算搖搖晃晃地邁開了他那沉重的腳步。隻見他快速走了幾步,身子倚在一棵小樹上,說時遲,那時快,“哇”的一聲,一股熱流從馬十圖的喉嚨裏噴湧而出,噴灑在綠色的草坪上。那草坪在地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鮮嫩,綠瑩瑩的上麵像打了蠟一樣泛著鮮亮的綠光。此時,在鮮亮的草坪上,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點綴在上麵,更增加了無限的“斑斕”。而馬十圖似乎對自己的傑作並沒有感到特別的滿足,他張開他那在酒桌上饕餮的大口,哇哇哇地噴灑開來,將綠色的草坪裝扮得色彩更加讓人無法描述起來……
吐得夠了,稍微覺得輕鬆了一些,馬十圖終於在艱難之中找到了自家的門口。像走過了二萬五千裏長征一樣,在防盜門“乓啷”一聲關閉之後,馬十圖一屁股坐在了上樓的台階上。
其實,馬十圖家住的並不是獨體別墅,而是聯體別墅,255號隻是整個聯體別墅的號碼,他家的確切地址是255—6—5—2,也就是海濱路255號聯體別墅的第6棟5層2號。
馬十圖坐了一會可能忘了自己是在一層了,認為自己是到了家了,用力一甩,將兩個腳上的鞋子甩了出去。馬十圖坐了一會,可能是感覺到了屁股底下太涼、太硬,又站起來,扶著樓梯繼續往樓上挪動自己的腳步,終於上到了2樓,也不知道是他實在支撐不住了,還是意識中感覺到自己又到家了。他坐在那裏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脫自己的褲子,然後嘩嘩嘩地撒起尿來。雖然喝的不多,尿出來的卻不少,冒著熱氣的尿液自由自在地在水泥地上蜿蜒蛇行地流淌開來……也不知道經過了多麼漫長的時間,馬十圖光著腳丫子,穿著內褲終於來到了自己家的門口,他撲通一聲坐在了門口……
馬十圖把門一開,大吃一驚,門口站著的不是嫣然,竟然是“紅酒女人”。
紅酒女人竟然也沒穿外衣,身上隻戴了一個紅色的乳罩穿了一個丁字褲頭,而且還是絲網的,裏麵鼓鼓漲漲的白肉和茸茸的毛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紅酒女人”卻不容分說,一把將他摟在了懷裏,那濕潤滑膩的嘴唇就向他的嘴邊撲了過來,他來不及反應,使出渾身的力氣用雙手去擁抱她,迎合著她的親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不對,嫣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她非常氣憤地把門打開,然後又把窗戶也打開,再把空調的冷風也打開,立刻,房間裏冷得就像一個冷庫一樣。他忽然發覺“紅酒女人”的身體一點點地在降溫,最後竟然變得冰冷冰冷的了,一點溫度也沒有了,她的嘴唇竟然也是冰涼的,還有她的臉也是冰凍的一般,他將自己的身體貼在“紅酒女人”的身上,想要送給她一點溫暖,然而,像冰冷的電流在身上流淌一樣,馬十圖感覺,自己的手、腳、臉……也開始一點點地降低了溫度,他再鬆開手來看懷中的“紅酒女人”,她竟然早已經被凍成了一具僵硬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乳罩、褲頭竟然離奇地被凍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