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城內,肖府。
府中的丫鬟下人都已經離去,大廳裏,此時卻又多了幾個人,就是鐵匠鋪的王鐵柱,包子鋪的李二候,錢莊老板趙肥,還有他們三個各自的孩子,王大虎,李尚河,趙為錢。這三個人,自從肖雨陽離開天寒城之後,也都沒有了玩耍的心思,全都呆在家裏,跟著自己的父親習武,打鐵,做包子,管理錢莊。王大虎不再賭了,李尚河不再跑怡紅院了,趙為錢呢,做他喜歡的事了。
“肖城主,你也和我們一起離開吧。”此時李二侯正在勸肖天寒。“是啊,肖城主,你也跟我們離開吧。”趙肥和王鐵柱也在一旁相勸。
“不行,我是城主,我不能離開,你們快走吧,再不走可能就來不及了,路上,還要麻煩你們幾個幫我照顧伶兒和肖福。”肖天寒他可以走,但是他不能走,他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了。
“老爺,我不走。”肖夫人走了過來,也不顧有外人在這,緊緊地抱住肖天寒。
“老爺,我也不會走,我願意和老爺一起共進退。”肖福也同樣是語氣堅決。
“肖城主,我們也不走。”看到肖夫人和肖福不走,趙肥他們幾個也不走。
看著這些人,肖天寒的心裏是五味陳雜,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好兄弟,自己的好朋友,還有自己最愛的人。他的心裏在滴血,他不願意和這裏的任何一人分離,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於是他硬起了心腸,說道:“簡直是胡鬧,你們在這裏幹什麼,我讓你們走就走,哪有這麼多的廢話。”
“老爺,你、、、、”肖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肖天寒打斷了,“你們都快走,立刻趕去望月宗,雨陽也在望月宗,隻要到了那兒就安全了。”肖天寒見肖夫人不願意走,隻好搬出了肖雨陽。
“那好吧,老奴我就去望月宗,這輩子就陪雨陽少爺度過。”想了想,肖福點了頭。
“肖城主,那我們留下。”王鐵柱說道。
“你們全都過去,路上還需要你們保護伶兒,你們還要保護尚河這幾個孩子,我們都可以死去,但是這些孩子他媽都還小,他們的路還很長。”肖天寒說完之後,看著所有人,眼裏的淚水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
“那我們走吧!”看到肖天寒的樣子,幾人同樣是淚水滿麵。
“都走吧,伶兒,以後多多管教雨陽那小子,我、、、”肖天寒還想說句安慰的話,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趙肥他們走了,肖府裏隻剩下了肖天寒,聽著外麵嘈雜的聲音,肖天寒抓起了一壺酒,一飲而盡,心裏苦笑一聲,用手抹去了沾在嘴角的酒水,提起了自己的戰刀向著蠻河方向行去。
蠻河邊,此時已經是戰火紛飛,魔族沒有全力進攻,或許他們的目標不是天寒城,或許他們太自信,或許他們隻是在玩弄正在抵抗的人。
桑離的嘴角已經溢出了血跡,他的身上也沾滿了血漬,有他的,也有魔族的。此時,他正在和一名魔將相鬥,他的修為遠遠超過了這名魔族,但是他此時受傷頗重,隻能和這個魔族鬥個旗鼓相當。桑離一記梵炎穀的成名絕技‘赤火炎龍’發出,無窮的元力猶如一條千丈火龍,翻騰怒吼著朝著那名魔族攻去,那名魔族也不曾示弱,手中的魔戟一記勢大力沉的猛劈,沿著桑離的火龍斬去,‘轟隆’一聲,兩人還沒有近身作戰,就被這兩股強烈的氣勁撞了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