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酆都
“老四啊,你說你這麼笨,當初究竟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
東方鬼帝蔡鬱壘恥笑著,共事這麼多年,果然還是隻有遇上南方鬼帝的時候這事情才會變得有趣呢,就像今天,這家夥竟然去搶幾個新人的紅包,這費多窮才要雁過扒層皮啊。
微信裏的杜子仁,實則為南方鬼帝,隻見他劍眉輕挑,麵露不屑道:“大哥,我可不像你們一樣善用陰謀詭計,我擁有的是本事,不信的話我們比一場。”
“信,四弟說的話我這個當大哥的又怎麼可能不信。”蔡鬱壘連忙揮手,生怕這個二愣子真的揮拳上來,自己這幅老骨頭可經不起他折騰。
“那個小丫頭的東西你還了沒?”
“早就還了,區區幾張縛鬼符罷了,難不成這我都缺?”
杜子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心裏對奚希的印象卻極為差,如果不是這丫頭沒能耐,手速這麼慢,哪裏還需要他再還回去,真是麻煩。
陰間上至酆都大帝,下至黑白無常孟婆,皆知道五方鬼帝的南方鬼帝,最討厭麻煩事兒,哪怕責任之外隻要多動一動手指,他都嫌煩,如今若不是鬼門關出現了差錯,哪裏需要去人間尋找純陰之人。
“縛鬼符,你的確用不上。”
蔡鬱壘玩著手裏的板磚,突然笑了起來:“那個小丫頭似乎又遇上麻煩了。”
杜子仁雖然嘴裏說著真麻煩,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那塊板磚狀手機上。
縛鬼符現在所有人都收到了,可一共也就五張,如果用完了該怎麼辦?所以陸思遠在指導群裏的新人該如何結印,隻是奚希此刻正麵臨的問題卻不是這個。
“先不說在沒有縛鬼符的時候該如何結印,我想首要的問題應該是如何才能看到魂魄吧?”
此言一出,群裏一片寂靜,幾分鍾後,那個名叫風夏的姑娘才開口:“奚希,你…看不到鬼?”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對於其他人的反應,奚希有些不解,看不到鬼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麼,為何搞得好像很不可思議一樣。
然而就是這麼不可思議,陸思遠終於反應過來,翻開手中的生死簿:“奚希,奚姓,生於丁卯年葵巳月丁醜日庚辛時…”
“庚辛時!”
陸思遠手中的筆掉在了生死簿上,生死簿發出一陣金光,上麵的汙漬立刻消失不見了。
“陰年,陰月,陰日,陽時!這丫頭竟然不是純粹的純陰之體。”
蔡鬱壘嘖嘖感歎道:“這下可麻煩了。”
一聽到麻煩兩個字就頭疼的杜子仁眉頭緊蹙,盯著奚希的頭像看了一會兒,才淡淡道:“有什麼麻煩的,直接踢出去不就得了。”
“可是…”
陸思遠有些尷尬的舉起了手,麵對這幾個比他高祖輩分還高的幾個大能,有些底氣不足:“這八個人的名字已登記在案了,也可以說他們都是地府的員工了。”
“怕什麼,直接塗去,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成。”
一想到奚希,杜子仁的心裏莫名的有些煩躁,語氣也更加衝了幾分,杜子仁是以殺入道的,脾氣相比其他四方鬼帝更為火爆,現在說這種話,基本上他的心情已經到達了臨界值,恐怕再這樣下去又要發脾氣了。
“思遠,塗了去吧。”
蔡鬱壘擺了擺手,也同意了杜子仁的說法,可陸思遠卻沒有動手,反而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杜子仁。
“怎麼了?”
這似乎是第一次陸思遠對五方鬼帝的指令視而不見,反而讓蔡鬱壘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他忘記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