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凡掏出朱果,整個房間散發出泌人清新之氣。放在平時,零晨時分,眾人早已酣然入睡,幽會周公,如若不睡,定昏昏欲睡,可今日太苑多處燈火通明,眾人皆心潮澎湃,興奮異常,黑夜萬籟俱寂,明月當空,星星點燈,共同陪伴奕凡等人度過這個不眠之夜。
有人欣喜有人憂,眾人興高采烈之時,亦有不少人怒不可遏,哭天喊地,隻因眾人晚膳之後,三三兩兩結伴而歸,其中一行人分外惹人注目,乃派內長老親戚,高調萬分,談男說女,言詞不堪入耳,更有甚者,聊到妙處,興致大發,放聲高歌,可奈何樂極生悲,眾人行至中途之時,正值月夜風高之際,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是三個!黑衣蒙麵,攔路打劫,眾人試圖反抗,可奈何歹徒之中竟有一凝魂期高手坐鎮,傲視群熊,僅僅一個眼神,呐喊的不再呐喊,彷徨的不再彷徨,眾人皆麵麵相覷,無計可施,隻得心中瘋狂問候歹徒家人。
最終,結果可想而知,歹徒得手,將一行人倒立吊於鈴木之上,帶朱果逃之夭夭。
旁觀者幸災樂禍,大喊妙哉,比之歹徒,更是興奮,皆以歹徒還未行遠為由,不肯出手相救,隻怪一行人平時太過囂張跋扈。可憐眾人,春分之季,月冷氣寒,吊於鈴木多時,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許久之後,安逸晨仿若觀音下凡一般,救眾人於水火,眾人感激涕零。
眾人獲救之後,殺氣騰騰前往太元殿,請諸位天刑長老主持公道,諸長老焦頭爛額,春分之節季,正是冥想大好時期,無論是天刑諸老,亦或護派諸老,皆陷入冥想狀態,意念不散,未曾感知派內之事,護派弟子又偷閑片刻,結果一失促成千古恨,導致凶手逍遙法外,迫不得已,隻得再取朱果給予眾人,隻是朱果難得,百年朱果更是難得,再則今年加冠之人過多,而每年隻采一樹之果,不可過度,如今正值人多粥少尷尬局麵,不得已諸老隻得采摘數十年朱果給予眾人,眾人憤憤不平,感歎自己命苦,而命運弄人,喊天哭地,好在諸老答應必定揪出幕後真凶,給眾人一個章程。
奕凡本欲服食朱果,聽得哭天喊地之音,起身關窗之時,抬頭望外,感慨萬千。
“吾派雜役好生勤快,零晨便起身殺豬,我可不能再懶惰偷閑,浪費光陰,定得努力修行爭取早日修煉有成,出山尋父”
心動不如行動,奕凡隨即按長老吩咐,褪去衣衫,全身*,盤腿打座,服食朱果,隻感一股清流流於體內,灌溉著每一個細胞,充實著每一寸腦海,貫通著每一條經脈,淨化著每一絲雜質,擴張著每一分識海。
其中綠豆大小識海中央,一金色未知物若隱若現,環繞識海以肉眼可見速度慢慢移動,如若旁人見得,定會大吃一驚,修真者皆知修真之初識海皆空,容不得一切,隻得後天不斷壯大識海,就好比一城池,需不斷加固,翻新。
初入修仙路,識海弱不禁風,隻有待得識海足夠強大,方可儲存物品,好比一天然空間仙寶,大至山川河流,小至飛沙塵埃,識海足夠,可承載萬物,否則魂飛魄散,仙途無望。
此刻奕凡渾然不知,隻感神清氣爽,體內點點暖流流轉,時而柔和,時而暴戾。
霎時,便汗流浹背,暖流洗滌著十三年來體內所存汙垢,汙垢即去,倍感輕鬆,極流堅固著奕凡的身軀,其中亦有淡淡金光流動,如此良久,體外漸漸也有隱隱金光煙霧流轉不定,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