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老師並沒有解釋,:她說:.“同學們,有些情況你們還不了解,所以有意見。我想,為什麼要這樣編隊,原因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但是,我現在不說,因為我還沒有征求他們的意見,讓不讓說。”
同學們都走了,隻剩下我們這支小小的路隊。我們都掉到迷霧裏去了。
然而,當蘇老師和馬主任一起從辦公室裏出來時,一切全明白了。
“馬主任,您不守信用!”我們都跳起腳,衝她嚷了起來。
“哈哈哈哈,”馬主任拍著手大笑,腰都笑彎了,她說:“我可不能看著做好事的孩子受批評。”
她又轉過臉,笑咪咪地問蘇老師:“您說對嗎?”
“對!對!”
馬主任神氣地說:“告訴你們,小家夥們,我也有這個責任!”
蘇老師感動地間我們:“為什麼不告訴老師?”
周莉,施同用手戳戳我。
我向前跨了一步,大聲地說:“蘇老師,因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以後,情況就不一樣了。蘇老師支持我們,同學們也處處給我們提供條件。輪到我們做值日時,他們瞪瞪地跑來說:“我們幫你們做,你們快去看老奶奶吧。”
他們經常拿來各種各樣的好東西。
“把這塊蛋糕帶給老奶奶,可軟了,我姥姥最愛吃這種蛋糕。”
“這塊手絹是我們幾個送給老奶奶的,請她一定收下。”
老奶奶已經成了我們全班同學的老奶奶了,大家都關心她。
居民區出了兩期黑板報,讓大家向我們學習。每當我們幫老奶奶幹活時,總有許多人跑來跟我們一起幹。一些五、六歲的小娃娃熱情最高了。
“大哥哥,大哥哥,我幹什麼呀?”
“大哥哥,大哥哥,我也要幫老奶奶幹活。”
一天,我們正在搞衛生,一個小姑娘跑進胡同,她躲在前麵那個門洞裏,.偷偷地向這邊張望。
“這不是張煒嗎?”
“沒錯。”
“她來過好幾次了。”周莉仔細地辮認一會兒,肯定地說。這以前,她不認識張煒。
“她來千什麼?”
“會不會是她爸爸派她來當密探的?”
“哼,真可恨!”
“別管她,咱幹咱的。”
於是,我們就齊聲地唱起歌來,故意把調子唱得很怪:
紅紅的太陽當空照,
我們起呀起得早。
做衛生,做旱操,
不學耍賴的小花貓
張煒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們禁不住又忿忿地罵開了:
“瞧她那樣子,象個小姐!”
“躲得遠遠的,沒人拉你的差。”
“會不會想參加我們的活動又不好意思?”女同學的心眼兒總要軟一些,周莉把她想得要好一些。
“得了!”我揮揮手,“什麼不好意思,上奶奶家還不好意思?”
“瞧,她跑得多快呀!”
“準是回家報信去了。’
“去吧,去吧。”周莉對她僅有的一絲體諒也寧I消了,她撇著嘴說,“她爸爸也來了才好呢。”
“還有那個張誌勇,臉兒一拉,有這麼長。”施同比劃著。
“誰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