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一片混沌,漫天的沙塵,所見之處皆黃土和白骨,一陣陣惡臭撲鼻而來。
“你看那女孩,好生奇怪。”一道清脆的聲音談談的從天際之間傳來。
隻看見一瘦弱的女孩步履艱難的在這屍骨之中行走,踩斷一根屍骨也絲毫不影響她前行,近看她的雙眸已經失去了神色,身體枯瘦如同幹柴。
“這中原之地已出現一種外形和貓頭鷹一樣長著爪子,尾巴和豬一樣的禽鳥,名曰跂踵,這跂踵一出,瘟疫泛濫,這女孩為何還無事?”有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墨如香聽見有聲音,眼神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的死灰,抬了抬頭,隻覺得天際之間有兩道光亮,卻為這黃沙所檔,看不清澈。
“仙人。”她喃喃道。
自中原發生瘟疫以來,三月未見有人好轉,生的死,死的腐,她卻好生無事,都說她是妖,她就是瘟神,可她卻什麼都不知,隻隱約間記得她走出家門的時候,全家已經化成了白骨,四周都是彌漫著一陣惡臭。
“你這女孩好生奇怪,莫不是修仙之人?”青衣仙人禮貌的問著,這中原修仙之人眾多,大抵是因為身染仙氣,才能不被這瘟神所傷。
女孩的眼中露出了希望,聽了這青衣仙人的問話隻是淡淡的搖頭。
青衣仙人皺了皺眉,這女孩身上無妖氣也無魔氣,更無仙氣,為何能夠在這屍橫遍野之間行走。
“把她帶回去讓師傅瞧瞧吧。”白衣仙人在青衣仙人身後開口。
“待我們先把這跂踵捉回複州山再來接你,女孩你可要好生活著。”說罷兩人便化成一道光線消失至天際。
原本恢複了神色的眼睛又變得如同死灰一般。大概是一場夢吧,三個月已經過去了,卻還不見瘟疫停止,所到之處皆為腐屍。要真有仙人,又怎麼會置這天下蒼生於不顧。
不過多久,又是一道五彩之光從天際之間鋪泄而來,光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她靠近一看,原來是一塊琥珀,這琥珀之中是一條蠶,卻不似白蠶那般讓人惡心,七彩蠶安靜的躺在這琥珀之中,她不受控製的伸出了手,竟然能夠握到。
“拿著吧,這東西能夠保你日後路途順利。”說罷這五彩的光亮漸漸的消散。
“你是誰。”她張了張嘴,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了出口。
“清醒者。”說罷這光亮就消失而盡。
清醒?這世間如此般混沌,哪來的清醒之人。
在天際之間,青衣和白衣已將跂踵拋進複州山之中。隻見一陣轟鳴聲,四處都是禽鳥飛躥。不過一瞬間,中原地區的黃沙已經散盡,隱約間已經能夠看見天空之色。
墨如香止了步,手握著琥珀,抬頭望著。這瘟疫,真的過去了?沉思不久,她將琥珀係在脖子上。
“走吧。”青衣與白衣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她遲疑了一會,還是將雙手慢慢的伸了出去。兩人一托,她已站在兩人之間,腳下一片浮雲。
墨如香回頭,隻見青衣仙人將手中的一株青草從天際拋下去,大地瞬間恢複了生機,遠遠看去,原本屍橫遍野的黃土地上逐漸長出了青綠。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開口,盡管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神色,但是從眼神裏可以看出她是高興的。
“這是青丘山九尾狐窩邊的草。九尾狐是一種長得像狐狸卻有九條尾巴,吼叫聲和嬰兒一樣的身手,;吃了九尾狐的肉就能使人不中妖邪毒氣。至於這驅趕瘟神之氣隻需沾染神氣的窩邊草就行,還不至於犧牲神獸。”白衣仙人在一旁解釋道。
“我們這是去哪?”她又問了一句。
被兩仙人托著,確實感到受寵若驚般,可是卻不知道這兩人要將自己帶往何處。
“去見我們的師傅,浮華神人。”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墨如香輕笑,這兩人還真有默契。
“是不周山嗎?”她又問了一句,小時候先生就教過,眾神都住在不周山之上。
“不是,隻有仙魔大戰後元神受損而沉睡的上古真神才住在不周山,不周山位於西方第三列山係是神山,仙住在天上,而我們浮華山是神仙山,位於地上中原,主掌四方眾神仙。”白衣仙人說罷,墨如香隻覺得有點糊塗。
“神和仙不是一樣嗎?”她疑惑的問著。
“怎麼一樣!上古真神大多已經沉睡,隻有極少數在天庭為官,例如三十三重天太清境離恨天中的太上老君,他就是創始元靈大弟子鴻鈞老主的大弟子道德天尊。簡單來說修神者為魂魄,修仙者為肉身。隻要是有九竅,都可以修仙。”青衣仙人剛剛說完,墨如香隻覺得這話很複雜,正在仔細思量著,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麵前已經出現了做金光閃爍的宮殿。四處都是一陣幽香,神殿之後隱約能夠聽見一陣鍾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