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孫滿弓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還有,你們學校馬上要舉行一個競賽,是裝備部的人在操作,旨在發現人才,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給別人一條活路。”
“這個不行,我答應朋友了,要帶他們加分。”張琦堅持道,哪怕明知會惹得裝備部的人反感,可他答應了別人,男人一諾值千金。
“這可不太好吧?”孫滿弓笑著問道,“他們昨天才幫你的忙,你轉臉就不給別人麵子了?”
張琦一臉無奈,說道:“那你幫我轉告一聲,就說我欠他們一個人情。但這次的競賽,我必須參加。”
“行吧,誰也攔不住你。”
孫滿弓搖了搖頭,抿著茶,唱起了西廂記,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回到家後,張琦走進衛生間,脫光了衣服,擰開淋浴噴頭,準備洗澡。
眼睛卻無意間掃到了那貼著小紙條的一排牙刷。
牙刷上寫著一個個女孩的名字,今天還多了一個,秦舞兒,是她自己寫的,寫完後,她鄭重把自己的牙刷和那些牙刷並排放在了一起。看她當時認真的表情,就像在舉行什麼儀式。
張琦吸了口氣,站到了噴頭下麵,冷水從頭上淋了下來,滑過臉頰,嘩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他放空自己,什麼都不去想,隻是靜靜的站在了噴頭下麵,任由冷水衝刷。
洗完澡後,他雙眼有些赤紅,批著浴巾走到了房間。
手機響了。
他隨意的接了起來:“喂。”
“喂,”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談吐很有氣度,“我是唐玉,你睡了嗎?”
“剛洗完澡,正準備睡。”張琦答道,“你有什麼事?”
“哦,我是來跟你說一聲,瘦子已經招了,供出了他們的背後的老板。”唐玉語速不急不慢,抑揚頓挫,相當有範兒。
“說吧。”張琦淡淡的說道。
“他們的老板是來自世界十大暗殺組織之一的東京會,叫做羽田信,上了世界殺手金榜的前一百,實力很強。”
“嗯,他們想做什麼?”
唐玉答道:“不太清楚,瘦子隻是負責做事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我從別的途徑得到線索,羽田信過一段時間會去京城,似乎有什麼動作。”
“去京城?那可是天子腳下,他竟然有膽量去那?”張琦皺了皺眉。
“嗯,我還得到消息,還有另外一批人也會前去京城,而從這批人中,我得到了一個寶貴的線索。他們的目的是一份文件,但我不清楚是什麼文件。我考慮了一下,決定也去京城看看,你去不去?到時住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這算什麼,約會嗎?
張琦露出苦笑,說道:“我過段時間的確會去京城,但是目的不一樣。到時再說吧,我暫時對這些沒有興趣。”
“呃,好吧,那就再聯係了……”唐玉的聲音聽得出來,很是失望。
掛斷電話後,張琦直直的摔倒在床上,揉了揉眉心,伸手一卷被子,沉沉睡去。
當他醒來的的時候,眉頭仍然是皺著的。
對著鏡子洗漱,他又看了一眼那些牙刷,揉了揉眉頭,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
很久沒有鍛煉了。
一直以來,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他今天難得起這麼早。外麵還亮著路燈,他就起床了。
他穿上輕薄的運動衣,出門開始跑步。
繞著整個中山市跑了一圈,他回到家中,這時太陽才剛剛升起。
又洗了個澡,換了身很不顯眼的運動衣,衣服挺合身,就是款型不太好,很顯然是地攤貨。
他就穿著這樣的地攤貨,低調的去上學了。
春天的早晨很暖和,通往校園的路充滿青春的身影。男男女女們穿著鮮豔的校服,三三兩兩的走在林蔭小道上。
兩側擺著許多早點小吃攤,飄出誘人的香味。
“嘿,張琦!吃早餐了沒?”王鵬站在一個小攤前麵,衝著張琦招手,一聲大嗓門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