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走回舞台中央,眼神冰冷的盯著那帶著墨鏡的老師,緩緩的說道:我是交過錢報考的,除非我違反考試規則,除非我作弊,否則你沒有任何權力驅逐我。
那帶著墨鏡的老師沉著臉,譏諷的一笑:“哼,既然你不怕丟人,那讓你表演又如何?到後-台去準備吧!”
張琦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後-台,朝著走上舞台準備表演的顏楚遞去一個感謝和鼓勵的眼神。
顏楚上台後,開始清唱。
雖然她的歌聲不像齊微微那麼有穿透力,但也很不錯了,基礎和技巧都把握的比較到位。
“可以了可以了,去後-台換衣服吧。”評委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唱的很一般。”
“基本功還可以。”
評委們由於之前就給她減了幾分印象分,這會兒聽到她的歌,下意識的就減了幾成的評價。原本可以得到良好的評分,現在卻成了勉強及格。
而張琦則是全部不及格。
後-台,男更衣室。
穿著白色體操服的羽田信冷漠的看著張琦,後者正緩緩的脫著襯衫,露出健碩的肌肉。
羽田信的身材瘦弱修長,即便穿著緊身的白色體操服,看起來也並沒有太多違和感,反而有種服裝模特的感覺,高傲冷漠,確實是極好的衣架子。
張琦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眼神,自顧自的換著衣服。
他穿上白色體操服,緊緊的體操服裹在身上,把他的肌肉都給勾勒出來了。
他的身材沒有羽田信那麼妖孽,更有種男性陽剛的味道,棱角鮮明,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感,就像危險的豹子一樣。但是穿上明顯柔氣的體操服,就超級違和,怎麼看都不對味。
聽到前麵叫習信的名字,羽田信向張琦遞去一個意味悠長的詭異微笑,走出了更衣室。
過了幾分鍾,他就考完回來了,額頭微微冒汗,臉上掛著自得的笑容。
張琦沒有和他搭訕的打算,可羽田信卻是走到他身邊,脫下-體操服,露出肩膀上的傷痕,笑著說道:“你給我留下的這個疤痕,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笑容裏帶著挑釁的意味。
張琦冷冷一笑,心道:你當然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為你的一輩子,大概也就剩幾天了,傷口都還沒好呢,怎麼可能忘得掉?
看到他沒有回應,羽田信也無所謂,把體操服扔到一旁,穿起他的襯衫,一邊穿一邊說道:“張琦君,你雖然很強,但是在很多方麵,你不如我。”
張琦冷笑一聲。
羽田信笑了起來,又道:“等下表演的時候,我們會不會被安排到對手戲?如果真的有,嗬嗬,你肯定不會是我的對手。我隻希望,到時候你能像紳士一樣認輸,不要影響了我們的演技發揮。”
張琦道:“走著瞧。”
說完,他便往外走去,外麵叫到他的名字了。
走向舞台的時候,齊微微正迎麵走來,她的臉上沁著些許香汗,微微有些潮-紅,輕喘著氣,想是剛剛跳舞跳的很賣力。
她和張琦對了一眼,就馬上低下頭,像是躲避他一樣,側著身子從他身邊走過。
“微微。”在兩天擦身而過的瞬間,他突然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輕聲的喊道。
她沒有抬頭,也沒有吭聲,隻是用力的甩開他的手。
她的身子激烈的顫抖起來,就好像在抽泣一般。
看到她這樣堅決的態度,張琦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鬆開手,然後看著她逃荒似得快步衝進了女更衣室。
他搖了搖頭,往舞台走去。
齊微微逃到了更衣室裏,連忙關門,把正在換衣服的楊曉茹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
楊曉茹錯愕無比的看著齊微微。
齊微微的臉上神情十分的豐富,憋著笑,把臉都憋紅了,此刻哪裏能再憋的住,哈哈哈哈的一陣大笑,笑的整個人都像抽筋似得。
剛剛在外麵,她的顫抖,是因為憋笑快憋不住了。
“張琦哈哈……張琦的樣子……哈哈哈,快笑死我了!”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