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一個寢室裏的人都抬起了頭,看向這群不速之客。
就連那一直在做自己事情的富清波也都摘下了一邊的耳機,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石忠良站起來,皺著眉頭來到那個不速之客麵前,整整高出他一頭,居高臨下的俯視道:“你在說什麼?說話客氣一點。他是我寢室的同學,不是什麼清潔工。”
那個家夥明白被石忠良寬大的體魄給嚇到了,後退兩步,不可思議的問道:他不是清潔工?
跟著那家夥來的那群人也都無語了,他們其中有宿管員,也有正好來這棟樓巡視的輔導員。來的這些人可都認識張琦,要說這學校裏不認識張琦的,肯定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那名輔導員看到對方是張琦,並沒有就此離開,反而皺起眉頭,對張琦說道:“都是同學,你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要拿掃把攻擊花木森同學?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力?啊?來學校第一天你就和同學打架?果然和網上說的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兒,我們這裏可不是你的後花園。小心哪天就被勒令開除了!”
原來那家夥叫做花木森,這名字也是有點兒奇葩。
那家夥聽到輔導員的話,頓時又底氣十足了:“對啊,不是清潔工怎麼了?就不能跟我說一聲嗎?偏偏要拿那麼髒那麼惡心的掃把對著人家?這什麼態度嘛!張什麼東西的,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道歉!”
張琦捏了捏鼻子,覺得有點兒臭不可聞。
這特麼都是什麼人啊,咋就這麼能顛倒黑白呢?
明明是那個花木森先氣勢淩人的跑過來對張琦指手畫腳,對張琦半點尊重都沒有。可曾給張琦道歉麼?還想要張琦給他道歉,簡直是做夢。
那輔導員看來也是對張琦反感的老師之一,這麼態度鮮明的擺明了立場,幫那個花木森一起顛倒黑白。
石忠良並沒有經曆之前的事情,不知道具體情況,還以為張琦真拿掃把打人了,看到這情況,也就閃到一邊,目光詢問的看向張琦。
張琦手中拿著一塊髒髒的抹布,這是一件不知道誰留下的T恤改製而成的抹布。他正拿著這塊抹布擦床,這會兒也擦的差不多了。
他懶洋洋的的站直了腰,將手中的抹布拉長,然後慢慢卷起來。
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人心神膽顫。
“你……你要做什麼?”那花木森有點兒退縮了,連忙拉著輔導員的衣角,說道:“老師,你看他,他這樣的態度!”
張琦麵無表情的將抹布纏在手掌上,然後緩緩的走向他。
輔導員厲聲說道:“張琦!你做什麼!快停下,你這是什麼眼神?目無尊長嗎?”
“尊長?嗬。”張琦冷笑一聲。
他的忍耐值已經達到極限了,這兩個傻X!
呼的一聲。
隻不過一眨眼的瞬間,張琦手中的抹布忽然如蛟龍一般騰空而起,發出尖利的嘯聲。
啪!啪!
抹布靈活至極,如同閃電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迎麵扇在了輔導員的臉上,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拖了過去,然後繞了個圈,猶如靈活的眼鏡蛇,啪的一聲又和那花木森的臉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在他的臉上轉了個圈,幫他洗了把臉,這才如龍飛騰一般盤旋著回到了張琦的手上,盤龍一般盤踞在張琦的手上。
人們都傻了。
張琦這也太……太霸氣了吧?
這可是入學第一天,他竟然,竟然敢對一個老師和一個學生,做出這種羞辱之事?
“辱人者,人恒辱之。”張琦淡淡的說了一句,理也不理兩個呆滯的人,走到桌子旁,開始專心致誌的擦拭著桌上的灰塵。
“噗啊,”那輔導員狠狠的抹了一把臉,臉上的水都帶著一股說不來的黴味,簡直惡心的他想要吐。剛剛那抹布一甩的時候,他正好張開口想要訓斥張琦,然後嘴裏被灑滿了不明來曆的水滴。
“噗噗噗。”他也顧不上罵張琦了,連忙衝出門,跑到公共廁所裏去洗臉漱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