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館裏坐下後,張琦問起韓涵:“這段時間怎麼樣?在京城有沒有受人欺負,告訴我,我幫你去出氣。”
其實他並不擔心韓涵被人欺負。
因為憑著韓涵的性格和身手,她不欺負別人就算好事了,誰敢來欺負她?
她這樣就像炸藥桶一般,一點就炸的脾氣,也就是對張琦和玩得比較好的朋友之間不會表現出來,對於其它人,她可是一點兒都不給麵子。
就比如剛剛和齊微微發生衝突,她就能直言威脅齊微微,想要日子好過,就得乖乖聽她韓涵大宿管的話,否則的話,哼哼,吃不了兜著走!
張琦並不擔心她,卻偏偏這麼提問了,因為他的目的不是問韓涵,而是問趙雅靜。
趙雅靜的性格他比較清楚,屬於那種有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裏,一個人扛的那種。
她能夠把齊微微的身世隱瞞幾十年,沒有露出任何一絲端倪,就能夠看出這一點了。作為曾經的國企總裁,她有著極為良好的城府和忍耐,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柔弱一麵。
不管是她和齊微微打電話,還是和張琦打電話,都從來是報喜不報憂,都是說些好的方麵,從來不說別的情況。
張琦正是擔心她有什麼事情瞞在心裏不肯說出來,所以才問韓涵。
但又不能直接問,免得韓涵吃錯,拐個彎比較好。
韓涵的腦袋瓜子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她沒有想到張琦的用意,還以為張琦真的很關心她,笑意盈盈的說道:“沒有哇,我好好的,誰敢欺負我?不過倒是雅姐姐被人欺負了,我也幫不上她。”
她十分配合的就說出了張琦想知道的情況。
“怎麼回事?你們之前怎麼不跟我說?”張琦問道。
“是雅姐姐不讓我說的,她說這點兒小事,犯不著麻煩你。不過我可覺得,她那個店都快撐不住了。”韓涵說道。
張琦在之前已經知道,趙雅靜開的是一家燒烤店。因為她隻會管理,卻並沒有其它的行業經驗,不知道該做什麼,貿然投資巨大的話,很難撐的下去。燒烤店的投資比較少,她能夠輕鬆的拿出來,就算虧了也不心疼,正好拿來練下手,熟絡一下,爭取先在京城站穩腳跟,再圖其它的發展。
她的目光並不局限於某一行,而是先保證有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不至於讓自己太過於窘迫,然後再拿出積蓄,或者投一個很有前景的項目,或者多項小生意投資,隻負責總的管理,具體的事務和操作不自己弄。
趙雅靜的積蓄有不少,可她畢竟不是賭徒,一下子全部投掉的話,如果虧了怎麼辦。她堂堂一個前總裁,豈不是要淪落街頭喝西北風?所以這樣的計劃,才是最穩定的。
現在才是她的起步階段,就遇到了麻煩,聽起來還很嚴重,發展到撐不住的地步。
“具體是什麼情況?”張琦皺著眉頭追問道。
在趙雅靜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到了,她肯定會遇到麻煩,畢竟商場如戰場,不可能一帆風順,尤其是京城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生意很不好做。
他當時還跟趙雅靜說過了,如果有什麼問題和困難,就隻管和他說,他來解決。可她竟然一直瞞到現在,這個蠢女人!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了解一些情況而已。”韓涵說道,“她的那家燒烤店,總是亂七八糟的人來搗亂,又是工商局的,又是食品安全局的,又是消防局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人。天天跑到她店裏來說她這裏不合格,那裏違法,總給她開罰單,要麼就勒令整頓威脅她。”
張琦問道:“她難道不知道花點錢擺平嗎?”
一般來說,那些人也不會做的太過分,每個月給點所謂的“保護費”,就能平安無事了。
如果這樣天天來找麻煩,那肯定惹上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