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正在燒烤架上滋滋的冒煙的人頭,還十分的新鮮。
剛剛張琦看到快遞盒子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憑著多年戰場廝殺的經驗,他馬上就分辨出,盒子裏絕對是新鮮出爐的人類或者動物肢體。
果然,那顆人頭上還掛著驚愕和求饒的表情,臉上還有一絲血色,應該剛砍下來沒有多久,頂多半個小時。
盡管已經知道盒子裏的東西是什麼,但看到花無君的人頭,張琦也仍然和女孩們一樣吃了一驚。隻是他心理素質更強悍,臉上沒有一絲波動,隻是心中咯噔了一聲。
看到女孩們驚恐的趔趄摔倒,他連忙走過去將她們扶起來,用起了曾經用來喚醒被催眠的齊微微的手法,用入定的方式喊話,讓她們鎮靜並且清醒過來。
“你們到裏麵去,”張琦冷靜的說道,看了眼還算鎮定的趙雅靜,說道,“你先去把門關上,別給人看見。”
齊微微的狀況還好一點,她在聽到張琦的聲音後,很快就恢複過來,隻是緊緊的拉著張琦的手,從他寬厚炙熱的掌心中尋求溫暖和安全感。表情雖然驚惶疑惑,但也沒有嚇傻。
而楊曉茹的情況就慘一點兒,那顆人頭,她是第一個看到的,而且還是捧在手裏看到的。那一下對她的衝擊簡直就是爆炸性的,從來沒有看到這樣場景的她,實在無法接受。
她雖然聽到張琦的聲音,不再尖叫,可雙手使勁的在哆嗦,就像裝了兩個小馬達一樣。臉上也沒有血色,雙眼看著張琦,一臉無助的樣子。
張琦看了看麵前兩個女孩的樣子,將她們擁入懷中,聲音十分強健有力的說道:“別害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們!”
他一邊低聲的在兩個女孩耳畔安慰她們,一邊雙手輕撫著她們的背脊,輕輕的拍著。
嘩啦,趙雅靜把卷簾門拉下來,緊張無比的走回來,走到燒烤攤的時候都繞著走,不敢去看,又忍不住去看,看了卻又渾身上下打著寒顫。
“張琦,那……那個怎麼弄掉啊?”她強裝鎮定的說道,早已經六神無主。
雖然她曾經是女總裁,也見過不少世麵,見識過一些黑暗的手段。但像現在這樣,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即便她的內心再強大,也不可能麵對一個人頭安之若素。
張琦低著頭在兩個女孩的耳畔喃喃耳語,安慰著她們。聽到趙雅靜的問話,緩緩的抬起頭,溫柔的目光,漸漸的充滿了殺氣和火焰。
“你這裏麵有房間嗎?”他沉沉的問道。
“沒有住的房間,隻有一個衛生間。”趙雅靜語氣還有點兒發顫。
“把她們先帶過去,我處理一下這東西。”頓了頓,他看著趙雅靜問道,“他是不是花無君?”
趙雅靜連連點頭,走過來攙住女兒和楊曉茹她們兩個。
張琦不難猜到,……那個花堂春果然好狠毒。
除了花堂春,他想不到還有別的人會做出這種事。
剛剛那幾個工商局的人,其中必然有人在離開後馬上會聯係花家,所以花家能夠如此迅速的知道這個消息。而花家的反應也遠遠超出了張琦的預料。
花無君也姓花,管理建材公司,能夠調動這麼工商消防等等部門,可能在花家地位不算很高,但也是舉足輕重的存在。他就算不是花堂春的直係子孫,也是旁係親戚。
花堂春竟然出手如此狠辣,直接砍了花無君,把他的頭送給張琦。
張琦目光深沉,走向那顆正在燒烤架上滋滋冒煙的人頭。
濃煙之中,有股肉香味。
然而在這樣的情形下,這種香味令人作嘔。
滴滴。
忽然張琦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他拿起一看,隻見屏幕上寫著:張琦,花無君竟膽敢冒犯你的親友,不勞你親自動手,我已經替你除滅了。這顆人頭,獻給你當作賠罪,還望你既往不咎。--花堂春。
張琦看到這條短信,氣的邪火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