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縱橫花都 第四十五章 也想被催眠(1 / 2)

教室裏被學生們嗡嗡嗡的聊天聲給籠罩了,老師在上麵用麥克風連接大喇叭說話,坐在後麵幾排的學生也都聽不清老師講什麼。

而老師已經對這樣的情形習以為常了,他在上麵講,學生們在下麵講,就算想認真聽課的學生,在這樣的氛圍下也都往往沒有心思上課。

如果能碰到學生們都專心聽課,那上課的老師一定是大神,要不就是見了鬼了。

張琦自然和其它學生一樣,根本沒有興趣聽無聊的課。法律基礎是大學必修的課程,是國家教育部門規定的,培養大學生的法律意識,不至於讀完大學的大學生還是個法盲,那可就笑掉大牙了。

不過實際的效果卻相當有限,除了法律專業的學生,有幾個人願意聽那繁文縟節,一條又一條生硬無比的法律條文?

這種課程和什麼政治思想理論之類的課程一樣,都是學生們十分反感的課程。

“微微,你還記得上次藝考的時候,催眠你的那個老頭嗎?”張琦和齊微微聊著天,忽然提起了上次那事。

“怎麼了?”齊微微疑惑的問道,“你是想去抓那個家夥嗎?”

“抓他是遲早的事情,”張琦問道,“你記不記得他是怎麼催眠你的?”

“那時候我在酒店的賓館裏,忽然有人敲門,曉茹跑去開門,然後過一會兒又走回來,倒頭就睡。我感到很納悶,喊了她幾句她也沒有回應。這時候那個羽田信和那老頭就走進來了,我嚇壞了,連忙問他們做什麼。可是那老頭隻是走到我的麵前,盯著我看,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自己的身體就不聽指揮了,然後跟著他們走,一直走到另外一個賓館裏……到那裏後,他們讓我坐下來,我不由自主的在椅子上坐下,然後那個老頭就蹲在我麵前,一雙眼睛凝視著我的眼睛,讓我回憶過去,把所有記憶都挖掘出來。然後我就陷入了那種可怕的狀態裏。”

齊微微回想著,敘述起來仍然感覺渾身發冷。

張琦握了握她的手,安慰著她,說道:“如果能抓到那老頭,我倒要試試讓他催眠我一下。”

“為什麼?那種感覺太可怕了,你難道願意回憶起你所有不願想起的記憶嗎?”齊微微詫異的問道。

張琦閉上眼睛,他也知道,人體有著自我保護的機製,在遇到傷害之後,會選擇性遺忘一些記憶。而那些記憶往往就壓在記憶的最深處,隻有在極其偶然的情況下,才能夠被響起,比如被某些事情給激發——看了一張老照片,或者一本舊日記。通常情況下,沒有人會願意回憶過去,因為過去總是充滿感傷的。

他當然也不例外,從小訓練的痛苦他早已忘卻,如果要全部回憶一遍,應該是非常痛苦的事情。而且他雖然每次任務都成功的活下來,並不代表每次任務都有著美好的記憶,相反,大多數任務,尤其是那種艱難的任務,都或多或少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傷害,要麼是肉體上的,要麼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閉上眼睛就想起了曾經的一幕,他有一次不幸被敵人包圍,然後被生擒,審訊拷打。受過訓練的他根本不可能吐露半點秘密,但是卻著實吃了不少苦頭。國內組織了突擊隊將他救回去後,他已經變得完全沒有人形了,整個人都皮包骨頭,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那次他整整養傷兩個月,才能再次重回戰場。

那是他眾多痛苦的其中一次,肉體上的痛苦,遠遠比不過精神上的折磨。

看到戰友因為自己的失誤判斷而戰死,這種痛苦是巨大的,張琦至今都不能忘懷那個女孩,而之前也提過,張琦因為那次的自殺任務,憤怒的在京城爆發了一次,以至於在京城圈子內,所有人提到他的名字,都不由自主的帶著一絲恐懼。

這些痛苦的記憶,張琦都沒有忘記,但是平時卻不會願意想起來。被催眠的狀態下,越是痛苦的記憶,肯定會越是縈繞在腦海,他能夠想到那是多麼痛苦的情形。

不過即便如此,他仍然想要嚐試一下。

“為什麼?”齊微微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