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十年後(1 / 2)

二十年後。

王大頭躺於床上,骨瘦如柴,雙眼向內凹陷,如同骷髏頭般,眼睛早已睜不開。

床前,年輕的小夥眼含淚水,雙手緊緊握著王大頭的手。

“小,小頭!你附耳過來,我,我有話跟你說。”王大頭嘶啞的聲音中已無半點生氣,隻見骷髏頭一張一合。

王小頭,正是王大頭的兒子,名字取的毫無違和感。

王小頭附耳於王大頭嘴前。

“爸您還有什麼遺願,我一定會幫您實現的!”王小頭臉上沒有表現出傷感,黑黝黝的臉龐上長著一對十分透亮的眼睛,寬大的額頭。

“吸,吸。”

王大頭困難的喘著氣。

“小,小頭,這個玉佩,我一直都在為它困擾,我也一直想找出這個秘密,可是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的孩子,我知道這些年來,我沒有做到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但我還是愛著。你的!”王大頭的手垂下,停止了呼吸。這麼多年他一直受到屍氣的侵蝕,忍受這麼多年的痛苦終於可以解脫了。

“爸,爸!”王小頭伸手探了探父親的鼻子,沒有了氣息。

王小頭緊緊拽住玉佩,十九年來,他一直忍受孤獨,母親在他出生之後就去世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隻知道十九年來,父親隻回來過兩次,這就是最後一次。每次回來他都被送往不同的學校學習,在大山交通不便的情況下,父親還能把他送往高級學校讀書,這就是父親對他的愛。

王小頭簡單的安葬了王大頭,王大頭的去世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這裏隻有他們一家,王小頭的家在這偏遠的山區裏,十分簡便,兩間臥室,一個堂屋,後麵就是簡單的草棚廁所,房子是由木搭成的。然而沒人知道就在這麼簡陋的房中,有著各種朝代的寶物,當然王小頭也隻找到了一小部分。王大頭並沒有在他的日記裏說明,隻講述了個大概。改革開放,新農村改建後,由於村委會的組成,人口,房子的普查,才被村民發現在毛草廁所中發現大量瓷器,玉器,青銅器,,這一發現震驚了上頭,派人下來查看,卻沒有任何發現,文物全部上交國家,這都是後話了。

話說回來,王小頭安葬好王大頭之後,回到家中,此時的家比之前更為清靜,坐在窗前,虎形玉佩,他已不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回來的那幾次他都見過,掛在父親的脖子上,形影不離。

仔細把玩,王大頭沒發現這有什麼不對,隻覺得是很漂亮的一件玉製品。

“老頭就這麼去了,以前他回來總是帶了些東西回來,不知有沒有帶走,到處找找,他那段話總覺得含義很深。”事不宜遲,王小頭把玉佩戴好,王大頭一共回來了兩次,最後一次就是現在,永遠留在這裏。

家裏的灰塵十分濃厚,王小頭如同老鼠般穿梭,他的野心就是走出大山闖一番事業,資本就在這座房子裏。

“呸,呸!不可能啊,怎麼會沒有!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暗格!”說著到處拍打,牆壁,柱子!一個多小時過去,依舊沒有收獲。

一屁股坐在地上,隻見一條紅頭蜈蚣爬到床底,這條蜈蚣足有一根手指那麼粗,二十厘米長,通體血紅色。王小頭為之一顫,這不是老人所說的寶地必有邪物相伴,床底他一直沒有探尋。王小頭爬到床邊,趴著看了看,床下一片漆黑,又想到那條大紅蜈蚣,剛要伸進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嘶!”吐出一口渾氣。王小頭左右看了看,木桌上的煤油燈似乎被遺忘了許久。點燃煤油燈,煤油燈上有一個燈罩,將火焰罩住,下方有一個凹槽,進出空氣,這樣煤油燈不會被風吹滅,也不會讓火焰漏出,引起火災。

王小頭把煤油燈傾斜,塞到床下,空空於也,一個鐵環映入眼簾,鐵環釘在木板地麵上,王小頭耙了耙灰塵,居然是一個鑲嵌式的暗槽,有些激動的抓向鐵環!

就在這時,從暗槽縫隙中探出一個紅色腦袋,黑色的彎鼇,不等王小頭反應過來,血紅蜈蚣已經咬在手上,王小頭大叫!用力甩手,蜈蚣死死的咬住,疼痛感在王小頭腦中充斥,瞳孔變大,在地上翻滾!

“他娘的!啊!”手在地上捶打,蜈蚣被拍死!看著地上的紅色蜈蚣!

“這是成精了嗎!這麼大力,居然沒有被拍扁!痛死我了!敢咬我,我就吃了你!”說著,提起血色蜈蚣,蜈蚣居然還在動,王小頭瞬間把黑色的蜈蚣頭擰了下來,毒液全部都在這個黑頭上,王小頭猙獰的麵孔,吞了吞口水,整條蜈蚣吞進肚裏。

老人們說過,所謂毒也是藥,七分毒三分藥,毒藥毒藥,先有毒才有藥!

看著紅腫的手臂,王小頭的視線出現了模糊!咬著牙爬到床邊,拉開鐵環,一個木箱靜悄悄躺在下麵,疼痛感被興奮的荷爾蒙衝刷掉,將木箱提出來,十分沉重,擺在地上,王小頭搖了搖頭,視線越來越模糊!手摸了摸木箱子,不收控製,僵硬在空中。

“撲通!”王小頭倒在木箱上。屋內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一條小小的蜈蚣從暗槽中爬了出來,與之前那條血紅蜈蚣非常相似,速度飛快的鑽進王小頭鼻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