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風雲變幻(五)(1 / 2)

畢竟,蟹鱉橫在金山惹下大禍,雖也曾為逃脫法淨日後的追究而應運出對付的方法,但總覺得心裏空虛和發慌,為此,猶如一頭霧水罩在頭頂難以擺脫。

如是之想,說明他的謊言一定有漏洞。不過現在呢,這個蟹鱉橫不再感到膽驚受怕了,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看他那滿不在乎的橫樣,如同勝券在握。因為,他認為薑子牙給他出的策略相當不錯,足以蒙住法淨。這不,他正在獨居一處開葷,並且還在哼哼唧唧。

當然,蟹鱉橫也想到了薑子牙給他所出的主意是否有詐,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不然,他可無法逃脫幹係。

一晃就是深夜,蟹鱉橫喝的酩酊大醉,如同一堆爛泥,東倒西歪地躺在金山寺廟門口,呼呼嚕嚕地睡去。

這一睡就是兩天,真真象一條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至於蟹鱉橫的所為,盡管法淨絲毫不知,但也許是靈性之因,更也許是老巢出事所致,心裏一直焦躁不安,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為此,也就不再放在心上,繼續幹著他的勾當。

他此次下山,究竟在幹什麼勾當?不妨從頭說起——

法淨下得金山,首先來到西湖,他顧不得去看田地裏那莊稼的綠油,西湖那靜溢水麵的旖ni,換言之,他根本就不會對這自然界的美好風光感興趣,而最為揪心的卻是西湖百姓是否如李仙所說的逃鄉離井。為了證實這個事實,他走的非常快,象是有頭猛獸緊緊在後麵追趕著,稍微慢上一點就要被吃掉似的。

很快,法淨已來到村邊。他不但沒有見到一個人,就連往日那羊咩馬嘶、雞叫狗鳴的景象也匿然若跡。

他不由得臉麵浮出青色,漸漸地,這青色愈加變濃。這濃青濃紫的臉麵,乍看象副死驢臉,甚是難看。

勿用說,他是看到這裏已無人煙大為驚駭所致。

盡管人們都已離開,而法淨還是進到了村莊。

當法淨確認村裏連個病弱老叟也沒有時,隻見他賊眉鼠眼地站了一段時光,然後目露凶光地幹笑兩聲,徑直走向李仙的家裏。

這個萬惡不赦的家夥,來到這裏想幹什麼?

隻見他走進藥店,象個貓子一樣東瞅西瞥。隨即,他好象發現了什麼,於是,盡力睜大那眯縫著的小眼兒,瞅了半天,臉上竟然堆出一絲橫笑。隻見他伸出爪子,把壓在書角裏一部分的一張紙條兒捏了起來,看後又將它撕得粉碎。

這張紙條就是白娘子當時留給李仙的,沒想到被法淨發現。

這個鳥法淨,瞅的真細致。

李仙一家已經被他逼的家已不家,而他竟連一張小紙條也不放過,難道他要上房子揭瓦、毀其家園嗎?

一點不錯,這個氣蛋分子,順手一指,藥書著火;順口一噴,藥櫃坍塌,接著走到屋外,扔掉袈裟外皮,雙手同時指向房屋,頓時,整個房屋進入一片火海。然後獰笑著離開這裏。

主人不在,房舍受摧,宛如強盜入室,搶劫一空……

不!比強盜還要強盜!

法淨如是之舉,簡直是個畜牲。

他當然是畜牲了。

鳥法淨,離開這裏,並不死心,他要繼續尋找那些離開這裏的人們。

一日,他遠遠地看到一個村莊裏炊煙四起,興奮不已。這種興奮,象是找到老祖宗似的那麼狂歡。

他來到村裏,聽到人們正在議論西湖那裏如何如何時,就心生一計,以此掩飾內心的恐慌,接著佯裝慢條斯理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救民於水火,豈能有妖魔塗炭生靈?”然後便是又雙手合十,唇角蠕動起來。

“你是哪裏和尚?可知西湖百姓遭難?”一人問他。

“阿彌陀佛!我乃金山方丈,豈能不知?”

“那就說說是怎麼回事?”

“西湖百姓遭殃,歸根究底,乃是白蛇所致,今白蛇已被降服,以後便可平安。”

“白蛇?她是誰?”

“就是白娘子,李仙的妻子。”

“你胡說!我是從那裏逃難來的,我豈能不知道白娘子和李仙?他們為人看病,為人解難,怎麼會是妖精?”

“阿彌陀佛!問題就在這裏。”

“我也是從那裏來的,既然你說她是妖精,就說一說理由!”

“阿彌陀佛!我佛一向慈悲為懷。今黎民受蒙,若不將白蛇的來曆說與大家聽一下,恐怕蒙難的百姓難以信服。為了卻保一方平安,故而坦誠相告。那白蛇,成精後嫁與李仙,目地是吸收李仙體內血液,以此來保證她的生命,但又不能將其血液吸盡而使他不能生存,所以,白蛇為了以後能夠長期在這裏殘害其他生靈,就要想法在這兒站住腳跟,於是就假惺惺的給人看病。”

“可是,她藥到病除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