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淨突然聽說自然界裏兀然出現一座五指山,山下壓著一個猴子時,顯得驚慌失措。因為他從未聽說過五指山,而今此山坐落在什麼地方,杳然不知。為了能夠順利成佛,他在繼續叫鳥一炮修築防禦工事,叫蟹鱉橫訓練魚﹑鱉﹑蝦﹑蟹雜雜蟲的同時,叫他一定要保護好金山的安全。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便馬不停蹄地下了金山。
法淨並非等閑之輩,通過不斷的打聽和千方百計的努力尋找,已對五指山的方位有所掌握。
法淨知道了五指山的大致位置之後,又是著急又是擔驚,著急的是,這座山的突然降臨,使他難以置信,不知對他來說是福還是禍,擔驚的是,突然冒出一個猴子,這猴子究竟是什麼來曆?可否就是大鬧天宮的哪個?這對他的成佛有無影響?思來濾去,一直沒有一個合理的結論。
一日,法淨正在尋找,突然聽到,從遠遠的一座大山底處發出猴子的叫喊。
雖離此山甚遠,卻也把他嚇得恍惚不安。因為:
猴子叫聲不一般,
聲聲直刺心間間,
盡管相隔比較遠,
聲音又利又甚尖。
咋聽咋象鬼怪叫,
嚇得法淨雙腿軟,
兀然站立想一番,
覺得偷偷近期前。
法淨斷定這猴子應是大鬧天宮的那個妖猴,可他不知道焉何跑到自然界來。諾大一個天庭,景色也是蔚蔚壯觀,比起這冥冥自然,定會強上千萬倍,可他為什麼不在天庭享福?偏偏要來侵犯自然呢?這猴子與往日與他交戰的那個妖猴相比有何區別?難道他在天庭生活膩了,要到自然界裏轉上一遭嗎?如果真是把天宮鬧的一塌糊塗的那個猴子,憑其之能耐,能否拱翻此山,落地為寇呢?這對他來說,定是極大後患,所以,必須想方設法把它幹掉。轉而又思,如果能與他合夥,為己所用,也就添員大將,有益無損,果真如是,將來對付薑子牙,然後一統天下,豈不更好?但願如此。
就這樣,法淨一邊心懷鬼胎的想著,一邊賊眉鼠眼的向這山旁摸了過來。
就在他離山根不遠,開始東愁西瞧,尋找猴子的詳細處所時,突然一聲“妖怪!”二字,如迅雷般直直轟進他的腦瓜。
這突如其來的叫喊,把他嚇得:
兩腿瑟瑟爬地麵,
“雞皮”疙瘩起滿身,
魂飛喪膽打冷戰,
不知聲音從哪傳。
靜靜聽,
“妖怪”叫聲不間斷,
強打精神才發現,
叫聲就在他眼前。
法淨細細看,一個猴頭露出山。這猴頭,緊緊向他瞪著眼,口口聲聲“妖怪”喊。不過此時刻,法淨不再寒,相反心裏樂翻天。因為他看見,猴子盡力在拱山,而山泰然他無法,雖說怒火向他瞪,諒他不能脫離山。
於是法淨爬起來,抖抖灰塵靜靜心,這才假裝發慈悲,“阿彌陀佛”口中冒,接著開始胡亂言:猴子是生靈,壓於山下可憐憐,吾佛慈悲要為懷,不知能否救出來?
石猴覺得甚奇怪:斯人明明是妖怪,焉何變個方丈來?可歎不能離此山,否則定要把他扁。想到此,石猴佯裝把他喊,方丈吃齋把佛念,處處行善為人間,請你發善心,叫我脫離這座山。
法淨聽畢猴子言,正合心意把話問:此山由何來?又叫什麼山?你為何被壓在下麵?可問你又從何來?我佛雖慈悲,但不姑息奸,隻有你把事由說,才能掂量看咋辦;倘若你把惡事做,我佛救你回頭來上岸。
石猴聽後細更覺怪:這方丈確確是個螃蟹精,說話一點也不慚,實實可惡又可恨。要想收拾他,隻有把山出,否則憎惡屬望然。因而殺機埋心間,嘿嘿兩聲笑顏顏,主意已定開始言:此山從天降,可謂五指山,是因我把天宮鬧,所以被壓在下麵。若問我從哪裏來,乃是天上猴神猴爺爺。
石猴所以有謊言,一則怕他去到花果山,加害小的們咋辦辦?二則不能說是石中生,否則他定不放生,呆在裏邊怎能行?
石猴此言雖有謊,卻把法淨“謊”裏麵。這一謊,法淨不再疑心薑子牙,更認為地麵妖猴已完蛋。相反卻認為,此猴確實是從天上來。本欲把他放出來,作為自己親腹用,轉念一想不妥當,原因很明朗。所以說,把他消滅叫他亡。在他魂飛湮滅前,還有個問題要問詳。於是“阿彌陀佛”口中出,接著問他被誰困?為何不與他較量?另還有,剛才大叫“妖怪”是何意?
石猴明白其中意,實說有何妨?雖然他是螃蟹精,但得想法打動他,也許他能把我放。到那時,我再把他亡,即使哭爹又叫娘,也要送他去到西天上。想到此來淚兩行,叫聲方丈聽端詳:我被如來佛祖困,是我一時上他當,他豈敢與我來較量?剛才叫喊聲,並非真的有妖怪,而是心中恨,焉何上了如來佛祖當?苦於困此甚荒涼,故而心急叫聲揚,旨在來個慈悲者,放我離此心歡暢。
法淨此時甚滿意,便就一言不發靠其旁,歹毒之心頓時起,叫他一命歸陰喜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