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恍惚，他記得，前不久，因為她說的那些話，他還出言傷害了她。
其實，他給她的傷害，又怎是那樣的幾句話呢？
閉了閉眼睛，蘇夜承認：“朕知道她喝了。”
慕容之聽到這樣的話，莫名的有些難過，蘇夜就是這樣的性子，在乎的可以傾盡一切，不在乎的，即便是死在了他的麵前，他都不會有絲毫的心軟。
慕容之的聲音，隨著自己的想法，低了下去：“所以，她的身子現在特別弱，何時會醒來，不敢妄自下判斷。”
蘇夜聽到這樣的話，身形不易察覺的震了震，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朕，進去看看她。”
說完，便要向承歡殿進去。
然而，剛剛踏步，慕容之卻又開了口：“蘇夜，你可知道，離歌為何喝下那些東西？”
蘇夜不語，頓住了腳步。
慕容之的神色有些黯淡，麵無表情的說道：“因為離歌她愛你。”
蘇夜還是沉默，然而，慕容之清晰的看到了男子的身子在他說著一句話的時候，身子微微的僵硬了幾分。
前不久，慕容之也是這樣對著蘇夜說了這句話。
然而，蘇夜卻是不帶一絲一毫猶豫和留戀的，冷冷的說了一句，愛朕的人很多，朕都該去愛嗎？
今日，蘇夜再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波濤洶湧，一瞬間，仿佛被海水漫過了身子，無法呼吸，心裏堵堵的，帶著尖銳的疼痛。
“離歌她的聰明，都是因為你，其實她很傻的，麵對愛情的時候，傻的很，她那麼優秀，怎麼非得喜歡你呢？”
蘇夜沒有離去，第一次，仿佛很有耐心的一樣，等著慕容之說話。
心底有些酸澀，這些東西，他從來都不知道，或者說，他從來都是不屑於知道的，即使，說給他聽，也隻會讓他厭煩，厭惡，甚至會反胃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