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離歌微微的勾起了唇,自己本來便不是要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在乎的,也隻是蘇夜一人,隻要他在意,她便滿意了。
離歌依舊去承歡殿侍奉蘇夜。
她隻是,她還沒贖罪。
接連好幾日,她沒有見到蘇夜,她知道,蘇夜在錦瑟那裏,現在宮裏沸沸揚揚的都知道,蘇夜寵幸得是那個嬌滴滴的女子。
低頭,斂眉。
離歌默默無聲的端著一盆水,輕輕的倒入了木桶裏。
每一日,重複著這個動作。
到了傍晚時刻,為蘇夜準備好洗澡水。
明知道,蘇夜是不需要的,然而,規矩讓她無法不做。
專心致誌的倒著水的離歌,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緩緩地出現了一個人,低柔的語調,帶著幾分諷刺的說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曾經不可一世高貴的離歌公主,怎麼如今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離歌回神,抬頭,是錦瑟。
彎唇,微笑,帶著不卑不亢,冷淡的說道:“與你無關!”
即便是如今錦瑟再度得到蘇夜的寵愛,她還是無法入的了離歌的眸子。
普天之下,除了蘇夜,無論男女,都是無法落入她的眼睛吧。
“還是這麼高傲的架子,你還以為先帝活著?可以在讓你拿做接口逼迫皇上攆走我?”錦瑟冷哼一聲,不等離歌說話,徑自的走進承歡殿,一下子坐在了軟塌上,斜睨了一眼離歌,淡淡的說道。
離歌的身子一僵,原來錦瑟是這麼認為的,當年是自己靠著先帝的寵愛逼迫走她的。
或者說,蘇夜的心底,也是這麼認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