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工作也沒有了。在和朱庸良結婚之前,這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但願永遠不需要用到它們。”李菊這樣想著,還是將一刀賬目,藏入了包裏,連同其他私人物品,一並帶走了!
梁健在辦公室裏,聽著李菊“篤、篤、篤”走遠的聲音,心裏有種莫名的傷感。梁健不由想,這難道就叫做兔死狐悲嗎?
競爭性選拔工作按部就班的進行,最後,區委常委會對於任用人選進行了差額票決。這次的票決毫無驚喜可言,甚至可以說有點呆板、毫無懸念,但真正的組織工作就是應該這樣,沒有什麼特別的懸念,否則就是不穩定,不穩定在機關裏並不是好事。
朱庸良經曆了上次的事情,這段時間都夾著尾巴做人,希望別人盡快把假試卷的事情給忘掉。
區委常委會結束之後當天晚上,他意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竟然是曾倩打來的。曾倩是四川天羅鄉副鄉長曾方勇的女兒,自從離開四川後,梁健除了默默的祝福這個清純勇敢的女孩,便沒有聯係過她。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姓名,忽然很想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接起電話,雖然有很多話,梁健卻隻說了一句:“你好。”
“梁部長,你在鏡州市嗎?”聽著曾倩柔軟如水的聲音,梁健忽然想起那一天離開天羅,她捧著一個東西向他跑來的樣子,心裏一陣溫暖:“當然在。我還能去哪裏?”
“那太好了。我想請你吃飯!”
梁健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什麼?你是說你在鏡州?”
曾倩聲音透著歡快的笑意:“是啊,驚喜吧?”
“恩,這可真是一個大驚喜,你在哪裏?我過來。你來鏡州,就是客。當然應該我請你吃飯。”
曾倩堅持道:“不行,這次一定得我們請!你幫我叫一下熊處長一起吧!”
“熊處長啊?我也好久沒見她了。我約她一下,看她有沒空,人家可是市委組織部二處處長,不一定有空的。”梁健半開玩笑半認真,想起熊葉麗,情不自禁地就會想起她羊脂白玉般的皮膚,那種柔軟滑爽的感覺,真是難忘!
曾倩在電話那端格格地笑:“你請她,她肯定會來的!”
“你怎麼知道?”
“第六感。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熊處長跟你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梁健笑說:“你可別誤會啊!廢話不說了,我先約她一下。”
梁健打電話給熊葉麗。
“梁部長,今天怎麼想到我了啊?平時一點聲音都沒有。”熊葉麗的聲音在電話裏顯得格外軟糯。
“日子過的四平八穩,今天要給你一點驚喜!”
熊葉麗聲音裏透著歡悅:“什麼驚喜?”
“有人想要請你吃飯!”
熊葉麗頓覺沒勁,說道:“吃飯啊!這算什麼驚喜?”
“吃飯的確算不得是什麼驚喜,喜的是請你的人,他們可是從四川遠道而來的!”
熊葉麗奇道:“從四川來?難道是曾倩?”
梁健笑道:“看來,熊處長還是洞察秋毫的。”
“什麼洞察秋毫!快說吧,在哪裏吃?我來請。”
“我說我來請,都被她拒絕了。”
晚上六點,在凱旋賓館的包廂歡聚一堂。
曾倩、劉寶瑞兩人,外加梁健在寬窄巷偶遇的流浪漢。
熊葉麗認識曾倩和劉寶瑞,但不認識那“流浪漢”,側頭看著曾倩:“這位是?”
曾倩紮著馬尾,天藍色立領短袖棉襯衣,白色休閑褲,仿佛藍天白雲般清爽。笑著說:“這是我爸爸。”熊葉麗瞪大了美麗的眼睛:“你爸爸?不是說……不好意思。”曾倩說:“沒關係,我們原本也以為我爸爸遇難了,可後來,梁部長在寬窄巷看到了我爸爸,並且打電話給我,我去成都找到了他。”
熊葉麗瞥了梁健一眼,嘟著嘴說:“梁部長,你的保密工作做得還真好,這事一直都沒告訴過我。”
梁健笑笑說:“熊處長工作忙,我沒機會向你彙報。”
“我看你梁部長比我忙上好幾倍呢!自從四川回來,你還是第一次叫我吃飯,你說你忙不忙!”
大家都笑起來。
梁健看著她問:“說說看,我們離開後,天羅發生了什麼事?”
“多虧了你們,天羅鄉一批違法亂紀的幹部被查處了,為首的就是天羅鄉黨委書記諸法先。”
梁健和熊葉麗對望一眼,他們並不知道諸法先被查處。熊葉麗說:“梁部長,這事跟你有關?”梁健搖頭:“我並不知道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