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感覺新的希望在心中燃起。高書記告訴他,縣委常委的崗位他有希望,看來就是因為金超受到了舉報。盡管聽到這個消息,梁健心中不能說沒有開心,但是他也奇怪這到底是誰在舉報金超呢?反正他是沒有。
這麼想著,梁健腦海中,就冒出了阮玨的臉。這張漂亮的臉蛋,還有沙發上白襯衫的一片櫻紅。梁健想下班之後,給阮玨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她關於金超的事情,會不會是她舉報的?
快到下班時間,梁健給阮玨打了電話,問阮玨晚上有沒空?阮玨說有空。梁健說請她一起吃個飯,阮玨問:“有什麼好事嗎?我聽說,你和金超一起參加民主推薦,他被推薦了第一名?”梁健說:“我想問的事情,就跟這個有關係。”
阮玨身邊還有病人等著,就說:“那麼晚上再詳說。”
剛看了一個病人,阮玨的電話又響了。一看竟然是金超。
金超在電話中說:“晚上有空嗎?我想去你那兒一趟。”
自從金超被提拔為南山縣副縣長之後,金超就很少找阮玨了。金超對阮玨有過無數次邪念,都被阮玨以結婚之後再行房事拒絕了。擔任副縣長後,金超手中的權力更大了,下麵縣商務局的女孩讓他動心了,沒多久就被他搞上了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春風化雨,暫時把阮玨給忘記了。
現在記起來,他試著想,如今他已經是副縣長了,阮玨會不會回心轉意,不再要求結婚?
沒想到,阮玨直接說:“不好意思,晚上我有點事情,回家會比較晚。改天再說吧!”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金超愣在那裏,心道,小賤人!這是搞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是縣長大人?呆會我去你樓下等著,看你跟誰有什麼事情?!
金超先去約商務局的美女陳蕾喝酒,陳蕾呼之即來。
梁健約阮玨去一家飯店,阮玨說,還是吃西餐吧。兩人就去吃了披薩。現在吃必勝客的人還真多,排了一會兒隊才輪到一個靠窗的位置。
梁健和阮玨坐在門內椅子上排隊的時候,就有幾個小年輕朝阮玨偷偷瞥過來,依稀能聽到“真漂亮”,也有些已經輪到上樓的夫妻,老公在上樓的過程中,還不時朝阮玨偷瞟了過來,被他老婆直接一拉,乖乖上去了。
梁健朝阮玨看去,阮玨作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披薩和水果色拉上來了,梁健給兩人都分了一些,喝著飲料,問阮玨:“你知道金超被人舉報嗎?”
阮玨停下手中刀叉,看著梁健:“被人舉報?”梁健從阮玨的眼神中年,看到她是的確不知情。但梁健還是不忘問了句:“該不會是你舉報的吧?”
阮玨笑了,用叉子指了指自己:“我舉報?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舉報他呀?”梁健說:“因為他欺騙你,一邊跟你相處,一邊在寧州卻有自己的老婆,這不是欺騙女性嘛?”
阮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錯,他是欺騙了我。不過,他最終沒有怎麼樣我,我的第一次是和……”
說著就打住了,看著梁健的眼睛。迎著阮玨的目光,梁健腦海中又浮現出那白襯衫上櫻花般的血花。沒錯,阮玨的第一次給了他梁健。
見梁健無語,阮玨反而笑說:“我倒是猜測有個人,很有可能去舉報。”“哦?誰啊?”梁健睜大了眼睛。
阮玨將手中的小餐叉指向梁健:“你。”梁健笑道:“我?怎麼可能!”阮玨說:“怎麼不可能,你和金超競爭同一個崗位,如今金超成了考察對象,你卻落榜了,你說誰最有可能去舉報他啊?即使不是你舉報,他也會懷疑你吧!因為壞了他的事,對你最有利。你說是吧?”
梁健想想也對,如果自己是金超,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現被舉報,也許也會懷疑對手。梁健說:“反正,不是我舉報的。”
阮玨看著他說:“我也知道不是你舉報的。”“為什麼?”阮玨一笑:“因為,你從裏到外,都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如果真要與對手較量,我相信你也會使用更加正大光明的手段。”
梁健笑笑說:“你太抬舉我了。我其實不是一個君子。”阮玨說:“對,你是一個小人,一個有操守的小人。”
這頓西餐吃得挺有趣。從必勝客出來,梁健看到邊上一家男裝店,就進去看皮帶,自己的皮帶已經用了好幾年,該換了。阮玨陪在一邊,幫助梁健挑選了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