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作青這一次老實多了,但語氣還是不怎麼好。可能因為以前也算是個小官,所以麵對吳仙梅的時候,身上總是會帶著些官味。而這種官味在麵對姚鬆時,又會收斂一些。
姚鬆問:“知道找你什麼事了吧?”
焦作青點頭。
姚鬆又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回家去?”
焦作青眉頭一皺,噤了聲。姚鬆也不意外,將那張照片往桌子上一拍,說:“這種照片,我們有很多,相信我,絕對夠告你一個重婚罪了。你也上了年紀的人了,雖說以前不是個什麼大官,在這寧州地片上也認識了不少人,難不成老了老了,還想讓人看你笑話?吳嬸心好,怎麼也不讓我走司法程序,否則今天你就不是坐在這裏聽我說這些了。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和吳嬸回家?”
焦作青麵色多了些猶豫,半響之後,卻依然抱著些僥幸,嘴硬道:“我跟她日子沒法過,我不回去。”
姚鬆也不急,手往後在腰間一摸,一把手銬被他摸到了手裏,然後往桌上一拍,然後又從夾克裏掏出幾張紙,攤開往桌上又是一拍。這兩拍將這焦作青嚇得有些晃神。他細細一看,頓時臉色白了幾分。
姚鬆說:“你要不回去也行,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和吳嬸離婚……”姚鬆話說到這裏,吳嬸頓時要急,姚鬆忙使眼色給她。幸好,上來之前,梁健交代過,讓吳嬸無論如何聽姚鬆的就是,盡量別說話。吳嬸咬了咬牙,忍住了。
姚鬆繼續說道:“離婚的話,你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歸吳嬸,而且以後每個月都要付3000塊給吳嬸作為補償。”
焦作青一聽,頓時急了,怒喊:“這不可能!”
姚鬆聳了聳肩,說:“那麼隻有第二條路了,那就是戴上它,跟我走!”姚鬆說著,手剛要去拿手銬,那焦作青立即就把手背到了背後藏了起來,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姚鬆暗自一笑,繼續說道:“你也是在政府工作過的人,這法律應該也清楚一點。這重婚罪判的雖然不多,但你一大把年紀了,一旦進了裏麵,萬一出點什麼意外,還真不一定能出的來。你也知道,這監獄裏,其實也挺亂的。”
焦作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半響,他問:“你是哪個公安局的?我要給你們領導打電話,說你恐嚇我。”姚鬆一笑說:“我哪個公安局也不是,我是省公安廳的。我領導是夏初榮夏廳長,你要打電話的話,我幫你撥。”
焦作青以前雖然在人大,但僅僅隻是一個處長,這還是臨近退休的時候才混上的。他哪裏能夠得上夏初榮這樣的副省部級,當即就被姚鬆給嚇住了。
他油光的額頭上已經出了汗。姚鬆看著他的臉色,知道,事情基本上已經成了。果然,不出片刻,這焦作青就說:“我跟她回去。”
姚鬆聽了一笑,說:“行,那吳嬸你就陪著他在這裏收拾東西,我先走了。回頭別忘了,把那份協議給他簽了。”
吳嬸點頭。姚鬆說的協議是梁健在車上的時候給她的,她也不知道裏麵到底寫了什麼,但現在看到姚鬆幾句話就把這原本死也不肯跟她回去的焦作青給勸回去了,心裏對梁健和姚鬆已經是信任至極了。
姚鬆說完,又對著焦作青警告了一句:“跟這個女人,盡快做個了斷。別再耍什麼花樣,吳嬸對你不錯,都這麼大年紀了,有什麼不能好好過的。過兩天我會去看吳嬸的。”說著,姚鬆把桌上的手銬和離婚協議都拿了起來,在焦作青麵前晃了晃,才收了回去。
姚鬆上樓到下樓,總共用了十分鍾左右。梁健在車裏,才聽了兩首歌,姚鬆就下來了。看著姚鬆坐進來後,他問:“怎麼樣?”
姚鬆笑到:“這焦作青就是個慫包,一嚇就立馬答應跟吳嬸回去了。”
梁健跟著笑了,說:“還是慫一點好,要是那種蠻橫的,今天的事就不好辦了。”
姚鬆點頭,說:“那倒也是。”說完,問:“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梁健看了看時間,已經臨近下班了。就說:“時間差不多快下班了,你要不要回廳裏一趟?”
姚鬆說:“不回去也沒關係。我出來的時候,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梁健就說:“那你叫上依婷,我們一起吃個晚飯。”
提到黃依婷,姚鬆這個直爽的大漢,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嘿嘿笑了一聲,說:“那我現在給她打電話,問她有沒有空。”
說著,姚鬆就拿起手機給黃依婷打了電話。黃依婷接到電話的時候,似乎正在開會,沒說幾句,就掛了。姚鬆回頭跟梁健說:“她待會給我們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