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去,梁健問郎朋:“你之前是不是有話沒說?”
郎朋笑了下,說:“我記得書記你之前跟我說,停車場的監控你們都看過了,並沒有看到那個紮輪胎的人對嗎?”
梁健點頭回答:“是的。我的車子正好在監控的正對角上,沒有死角,如果有人動手腳,監控裏是肯定能看得到的。”
郎朋卻說:“如果有人想動手腳,未必就得等到你的車子停到了監控下麵才動手腳。”梁健一愣,追問:“什麼意思?”
不等郎朋回答,小五就搶先說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們車子停進來之前就動了手腳?”
郎朋點頭,說:“既然監控裏找不到痕跡,那就隻有這麼一個可能了。”
梁健反駁道:“可是,我們早上一路開過來,車子都是好的。停進停車場後,並沒有再出去過。如果不是在停車場,那怎麼可能呢?”
郎朋猶豫了一下,說:“我現在確實有些想法,但還沒有證實。而且就算證實了,估計也很難找到證據。我已經讓人去查那個電話了。不過,我擔心的不是這些。那個人既然紮了車子輪胎不算,還給你打了電話恐嚇,那就說明,他想做的肯定不止這些。所以,這幾天,書記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梁健皺了下眉頭,說:“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要對我不利?”
郎朋不答反問:“書記你想想,誰最有可能?”
“不會是常秘書長吧?”沈連清忽然在後麵說道。梁健回頭看了他一眼,沈連清意識到自己失言,悻悻地低了頭。梁健收回目光,說道:“常建最近是有些反常,可能因為職位調動的原因,心裏對我存了些怨氣。但我認為,他好歹也是個知識分子,也是經曆過些場麵的,不至於會這麼犯渾,做出錯事的。”
郎朋卻說道:“這可不好說。人心最是難測,你覺得不可能,說不定就是最可能的。不過,現在也沒證據。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在沒查出結果來之前,書記還是防著他一點比較好。”
梁健點頭。
很快,車子就到了家門口。梁建問郎朋:“你晚飯還沒吃吧?”郎朋笑道:“待會回去就吃了,家裏已經做好了。”
梁健說:“等你回去得要八點了。在這裏再回去吧。小沈也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吧。”郎朋也不推脫,應了聲好,就跟著下了車,進了門。
突然多了兩個人,梁母立馬又去準備了一些。不過,因為家裏本來人就不少,所以飯菜總是多備些,倒也不算失禮。
簡單用過晚飯後,梁健送走了郎朋和沈連清後,一轉頭,卻不見了項瑾。梁健問從身旁走過的梁母:“媽,項瑾呢?”
梁健愣了一下,回答:“可能在樓上給霓裳洗澡吧。”
梁健哦了一聲,準備上去找她。卻被梁母一把拉住,梁健不解地回頭看梁母,梁母問:“你們上次去寧州是不是鬧了什麼矛盾?我怎麼覺著,你們這次回來後,一直怪怪的?”
梁健僵了一下,旋即勉強笑道:“沒有,媽,你想多了。”
梁母將信將疑地鬆了手。梁健走上樓,正好看到項瑾抱著孩子準備進浴室。梁健喊了她一聲,說:“我幫你吧。”
項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梁健當做是默許了,走上前,跟著她一起走進臥室。梁健拿了浴盆,打開水龍頭放水,忽然項瑾問他:“今天怎麼是別人送你們回來的?車呢?”梁健回答:“車子出了點小毛病,送去修了。”
項瑾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梁健想說話,可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也不說話。一會後,抱著剛出浴的霓裳才走出浴室,忽然樓下的固定電話響了。接電話的是李園麗,梁健聽得她輕輕柔柔地喂了一聲,然後便是一聲尖叫。
梁健和項瑾身軀都是一震。梁健回過神後,忙將霓裳給了項瑾,快步跑下樓去,一看。李園麗站在放電話的高幾旁,臉色蒼白,驚魂未定。電話的話筒懸在哪裏,晃晃悠悠。梁健心道不好,一邊快步走過去,一邊問:“母親,你怎麼了?”
李園麗看到梁健,臉色算是好了些。梁健伸手上前扶住,李園麗說道:“剛才電話響,我接了起來,裏麵沒人說話,就有個人笑,笑得很恐怖,我一時沒控製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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