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想一下子杜絕是不可能的,隻要事情做好了就行。不過,這一次林家勇他們捅了這麼大個簍子,梁書記你打算怎麼辦?”郎朋問。
旁邊的沈連清也看著梁健,很好奇他怎麼回答。梁健沒說話。目光看著窗外,他也在想要怎麼回答。
這件事情的背後,用腳指頭想想也能知道,必然是有錢江柳的影子的。若是梁健抱著一查到底的心,恐怕到最後是失望居多。但這件事,不能不查,此風不能長。關鍵是,怎麼查!查到什麼程度。
郎朋他們見梁健不說話,也都收起了好奇,不再說話。車廂裏一下子靜了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車子就到了工地。工地裏,挖機和填土機在不停地運作,有幾輛工程車停在工地內,工地旁邊,也沒有豎圍欄,隻是在路邊拉了塊噴繪布。噴繪布也不知是哪裏找來的,破破舊舊的,上麵的圖案都已經看不清。
梁健看到這些,眉頭就皺了起來。忽然錢江柳的聲音傳來:“你們怎麼搞的,工地邊上什麼都沒有,就這麼一塊破布,有什麼用?這要是半夜有人走進去,出了點什麼意外,這責任誰承擔?啊?你們承擔得起嗎?”
梁健看向錢江柳,那怒聲怒色,倒不像是假的。他沒去打斷他,轉頭帶著郎朋還有小五他們,走進了工地。
剛進去,就看到有人帶著個黃色安全帽,從一旁還沒被割掉的蘆葦叢中跑出來,低著頭,直接衝著梁健就過來了。或許是因為之前醫院發生的那一幕,所以這一次小五的反應特別迅速,那人才進梁健一米範圍,小五就一個箭步衝到了梁健麵前,擋在了他和那人中間。
那人及時刹了車,抬頭看到小五還有後麵梁健他們,忙不迭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時,後麵錢江柳他們跟了上來。
“怎麼了?”林縣長似乎認識這個人,上來看到,忙走上前,輕聲問他。梁健代替回答:“沒事,就是沒注意差點撞上了。”
“走路怎麼不看呢!這麼急幹什麼!”林家勇低聲埋怨了兩句,又抬頭看了一眼梁健,轉而問小五:“沒撞到吧?”
“沒有。”小五的聲音很冷漠。腳步一動,又退到了梁健後麵。旁邊,錢江柳的目光卻隨著小五好一會。
梁健問林家勇:“這位是?”
林家勇介紹:“他是“青溪莊”項目工地的負責人,毛裏。”說完,又對毛裏說道:“毛裏,這位是我們永州市的市委書記。”
毛裏一聽,忙彎了腰,伸過兩隻手。梁健遞了一隻手過去,他立馬就緊緊地拽在了手裏,手心裏汗膩膩的,讓人感覺不舒服。
“梁書記,不好意思。這工地上忙,走路快,習慣了。您沒嚇到吧?”毛裏說道。梁健回答:“沒有。”說完,就收回了手。然後說:“這工地既然是你負責,那你帶我四處看看吧。”
毛裏頓時麵現難為之色,猶猶豫豫支支吾吾地說:“這工地裏又亂又髒的,也沒什麼東西好看,這機器也都開著,梁書記還是不要進去了吧,萬一傷到了就不好了。”
梁健看了一下,也就是幾台挖掘機,還有填土機和運輸車。就說:“我想我運氣還沒這麼差吧。你整天都在裏麵,也沒受傷,我難得進來一回,不會有事的。”說完,就往裏麵走。毛裏還想攔,被林家勇一把拉住了,朝他搖了搖頭。
毛裏想說話,但見梁健已經走到前麵去了,隻好又把話吞了回去,往前追了過去。梁健見毛裏追過來,就問:“這片工地有多少麵積?”
毛裏支吾著回答:“目前大概也就十幾畝地吧?”
青溪莊的事情,梁健雖然關注不多,但也還記得當初競標的時候,那塊地是不下於二十畝的。在康麗的項目計劃中,整個青溪莊是分為三期工程的。競標的時候,是根據第一期麵積來的。後來被歐陽他們橫插了一杠子,梁健不知道他們的青溪莊是分幾期的,還是隻有一期。但梁健知道,這無論多少期,十幾畝地的麵積是肯定不對的。那隻能證明,他們目前的征地工作,恐怕隻進行了一半,也就是說還有一半麵積是沒有征遷成功的。
梁健沒再問什麼。跟著毛裏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後,梁健停了下來,說:“看得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毛裏神色一鬆。
到了外麵,林縣長腳下快了幾步,趕到了梁健的前頭,往停車地方走去。梁健看著他,提了聲音喊:“家勇同誌,你去幹嘛?”關注我的個人微信公眾號:行走的筆龍膽,更多精彩等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