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心中如何的迷茫,生活依舊在繼續著,一個月這樣倏忽即逝。
如今,蘇栗對宗門不說有多了解,卻已適應了在宗門的生活。
每隔一日的傳功堂授課必去,所受的內容雖然仍一知半解,卻讓她受益匪淺。尤其是對五行屬性的理解,可謂一日千裏,讓她在修煉上麵事半功倍。當然,這也是因為她過去的認知太過貧乏。
在領悟力與五行珠的雙重助力下,靈氣的恢複速度可以想見。不過常言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未防靈氣恢複過快引起他人懷疑,蘇栗正好可有充足的靈氣修煉法術。
要知每一個法術,施者不僅需要具有同屬性的靈根,還需要足夠施放法術的靈氣方可。如此,在修習法術的時候,往往需要大量靈氣。
如此高強度的靈氣消耗,蘇栗一月下來隻恢複了八成靈氣,不過法術的增進卻不小。
短短一月,不隻急需的無屬性的乘風訣習會,玄天宗玉簡中記載的一些小法術也練了好幾個。
蘇栗自問來自俗世,前世的生活已在心裏根深蒂固,所習法術皆與日常的生活相關。像火屬性的凝火訣,可免燒火生柴之苦;水屬性的凝水決,可供生活用水之便;木屬性的凝木訣,有萬木回春之效,可緩解身體的疲乏。此外,金屬性與土屬性的基本法術,因時間與用途之故,也就先暫緩一邊。
這日,又是每隔一日的傳功堂授課。
有了乘風訣相助,自不需一大早就出門趕路。蘇栗一覺睡到天亮,簡單用了一碗清粥,見儲物袋裏存的吃食將盡,又做了早午晚三日的吃食,這便去了一個多時辰。
其實,按照儲物袋的保鮮功能,本可以一次多做幾日的吃食存著,減少打理庶物浪費的時間。可蘇栗發現用五行珠內靈水烹飪出的吃食,雖可驅除五穀雜糧中的穢氣,但隨著時間靈水離開五行珠的時間推移,靈水的效用越來越低,至三日後消失殆盡。無法,隻得一次做三日的餐食,以確保吃食不沾染穢氣。而這樣雖是麻煩,但比起直接食用人間煙火強上許多,蘇栗自也甘之如飴。
遂待如此一番瑣事,又入定打坐一陣後,出門時已午時將盡。
離授課隻剩一個時辰,去傳功堂的路上人也陸續地多了起來。
每次必到傳功堂的外門弟子,多是近三十年入門的新進弟子,以及極少數入門多年修為依舊在練氣期七八層的老弟字。也是了解了這些後,蘇栗才知道,原來玄天宗的外門弟子,多是三靈根、四靈根的,甚至五靈根的也是有。其中,為三靈根者,若入門時還是孩童,又是較好的三屬性,直接成為內門弟子的也不在少數。而當初玄天宗在鶴夷山嚴苛的選徒條件,也隻是限於修真世家。
彼此一月來的同堂聽課,加之修士雖無過目不忘之能,但遠遠強於普通人的五感神識,自早已互相記住。不過修士向來心性冷情,又因心魔影響之故,自古以來修士皆獨來獨往。如此,他們雖彼此認識,但大多不過點頭之交罷了。
臨要到傳功堂時,遠遠就見三名少女迎麵走來。
修士有遠目之能,看來不可避免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已聽吳一茹揚聲招呼道:“蘇師妹。”宗門不比家族以血脈傳承,稱呼自也不能隨在家中之時。
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則吳一茹又沒傷害過她,反倒言語間時有照顧,隻是自己再不濟,也活了將近三十年,還在前世社會曆練了近一年,不說識人有多麼精準,但還有那麼一兩分能力,尤其對方還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時,她又怎會看不出吳一茹每次接近自己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