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戶旁,想起來昨天拍的徐繼通的視頻,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看來夢裏的事都是真的,這些都發生了。隨即又想到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可以回家了。家,多麼溫馨的字眼啊。多希望不會像夢裏那樣,可是,能如我所願,真的可以不發生嗎?
轉身再看我們宿舍裏,坐滿了人,三個宿舍,每個宿舍的都有。
周珩和尚棟正在玩著“吹牛逼”,尚棟手裏還剩四個老K,四個十,加兩個二。而周珩手裏還有好多張牌。尚棟琢磨了一下,拿出四張k,說道:“四個十”,然後拍在桌子上。周珩旁邊還坐著小闖,小闖想了想,說“過”,周珩也沒說什麼,算是默許了。當看到尚棟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時,我差點笑出來,但被我生生止住了。要是笑出來,這就露餡了。
緊接著尚棟拿出四個十,又大喊一聲:“四個十”,隨後很是裝逼的拍在桌子上。“臥槽,剛剛的是假的。”看到周珩和小闖懊惱的神情,我終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凱旋呢,換了一個新手機,紫色的。現在他正坐在床上倚著牆玩著盜版的超級瑪麗。武棟,繼通,還有誌鋼都圍在他旁邊看著。
大奇和桂山就像兩個老者,在一旁廝殺著象棋,那戰況真是一個慘。到最後,大奇拿著手中的“馬”,不知道該走哪一步。桂山急了,小嘴稍微一抿,不滿的說道:“走。。走哎你。”
“龜山別急啊,看我大奇發威了。媽咪媽咪哄。”隨著咒語的念出,大奇的手落在棋盤上,然後用手直接把棋子全部攪亂。
“你,你,我罵啦。”由於桂山馬上就要殺的大奇隻剩個“帥”了,所以看到大奇這樣,他有些無語,憤怒。
“你罵也。”大奇扭著屁股,笑道。桂山看了看大奇,又看了看自己,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戳貨。”他憤憤地說。我感覺我犯了強迫症,每次都要查一查桂山一句話多少個字,還真是,不超過五個字。不知道桂山知道後會不會打我。
至於創建,在上鋪早玩他的手機遊戲去了。而王忠濤呢,是個好孩子,正坐在床上看著書。
一切的一切,都和夢中一樣,這讓我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了起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我和小闖,周珩,尚棟一起坐車回家。路上,尚棟用手機放著譚傑希的《女朋友要帶回家》,調皮的音調透露著濃濃的情意。窗外,葉枯,隨著風旋轉著,落向地麵。
秋風襲來,讓路上的人裹緊了外套。
車子駛過一處處熟悉的地方,有的地方在夢裏已經重新建設,現在卻保持著原來的狀態。周珩或許是不想聽尚棟的那首歌,於是拿出手機,放了幾首搞笑的歌。一個淫*蕩似的男的在那裏“啊,啊,啊,啊~”的唱著白娘子傳奇,還有一首就是“上回書說道,張飛張翼德。”
在街口下了車,我向他們揮了揮手,走向家。路上,手機鈴聲響起,拿出手機,看到是高鈺打來的。唉,這一個星期,我故意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按照夢裏,我們不可能會在一起的,但是我該怎麼和她說,就說自己做了個夢,夢到我們會分手,隻有傻子才會相信這樣的理由。
電話響了幾聲我還是接了,因為夢中,我在路上是和她打著電話,直到走到家才掛的。
“在哪呢,為什麼現在才接電話?”她不滿的問道。
“剛下車,車上吵,沒聽到”我回答道。
“這些天怎麼了,我感覺你對我疏遠了許多?”
“你想多了,這兩天課多,累,為了不想聊天的時候爭吵,我想著還是等恢複過來再好好聊天。”
就這樣聊了一會,我看到了熟悉的房子,“我到了,先掛了吧,晚上再聊。”我說。
“好的,拜拜。”
把手機放進口袋裏,看著提著袋子的右手已經勒出了痕跡,指頭因為長時間不過血,已經很涼,還有些疼。
“我回來了!”進了大門,我喊道。
接下來是誰回答,奶奶,還是爺爺?我的心有些激動,不能平靜下來。
“回來了啊,趕緊進來吧,外麵冷。”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屋裏傳來,伴隨著幾聲咳嗽聲。說話的是奶奶,那幾聲咳嗽是爺爺發出來的。不經意間,我的眼淚掉了下來。因為在夢裏奶奶在我高二的時候因病去世了,爺爺在我大二的時候也離開了。或許誰都體會過最親的人離開的痛苦,但是當你知道他們離開的日子卻無能無力,會不會更痛苦?剛開始我始終安慰自己,那隻是一個夢,可是後來一件一件的事情發生,無疑和夢裏一模一樣。我開始害怕,害怕那一刻的到來。
腳步忽然變得沉重,一扇門,仿佛是兩個世界。外麵是我,裏麵是爺爺奶奶。手放在把手上,卻沒有一絲勇氣打開。
“賀賀,怎麼了,還不進來。”奶奶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嚇了一跳,眼淚還沒有來得及擦,門就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