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貨,收了銀子。天空已經完全亮白。楚袁推著木車再次來到食材市集。
這裏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剩下的大多都是散客,購買力已經從批發變成零售。
楚袁一正車身,擺出河蚌就放聲大喊,
“珍珠蚌…珍珠蚌,肉鮮有內涵…珍珠蚌!大姐,買份試試,保管你青春常駐,丈夫沒外遇!”
一名中年婦女被楚袁的叫賣所吸引,駐足望了片刻,當她聽到楚袁提及自己,不禁氣道。
“呸,你丈夫才有外遇!還有,這是河蚌,你少忽悠人。”
聞聲,楚袁不以為意,反而喜上眉梢。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隻幹燥河蚌,遞送到婦女麵前,笑道。
“大姐,你看看這隻河蚌,絕對和你一樣,擁有美麗的內涵。”
“哦?”中年婦女麵色稍緩,隨手接過河蚌,揭開鬆動的蚌蓋。
河蚌內,一顆指甲般大小的珍珠躺在內裏,珍珠細小而且光澤一般,但對於平頭百姓來說,也屬奢侈品了。
“大姐,要開出這玩兒可是要看運氣的!不過看你富貴雍容,絕對是有大福氣的人哈。”楚袁嗬笑道。
中年婦女瞄了木車一眼,淡淡問。
“賣多少呀?”
楚袁頓時精神大振。然而正想說話之際,一聲暴喝從不遠處傳來。
“就是他,賣河蚌的騙子!”
暴喝的源頭是六名凶神惡煞的大漢,他們身段孔武,肌肉發達。
見此情形,中年婦女急忙退開數步。
這讓伸出手的楚袁抓了個空,他瞥了眼婦女手中的河蚌,又看了看身側的運魚車。無奈地對大漢道。
“我說了,裏麵不一定有珍珠,你買的時候我也…咦?我好像沒買過東西給你吧!”
“別廢話,賠錢。十兩!”
說話的大漢麵露凶悍,一雙長滿黑毛的手臂孔武有力,此刻正不停地扳著手指,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楚袁皺眉更深,看這架勢,就知道是收保護費的混混。這數年來,他浪跡市集,對這類人可謂知之甚詳。當即開口道。
“兄弟是哪裏的?這個月我已經交給了葛爺,你現在跑來砸場子,不合規矩吧!”
大漢冷冷一笑,道:“葛爺?死了!現在我說了算。”
說完,他很是老大氣派的一揮手。
頃刻間,數名小弟已經將楚袁團團圍住。
“這個小哥慘咯,就這幾天,冷麵虎已經打傷打死了好幾個人。”
“哎,這年頭不容易,做個小生意還被人整,地盤老大一換,這個月又白做了!”
……
圍觀的人目光躲閃,低聲交頭接耳。
冷麵虎的麵色沉了下來,猛地向著圍觀者一甩手,冷聲喝道。“有什麼好聊的,還不走開!”
說完,他又惡狠狠的轉過臉,盯著楚袁,道:“十兩!”
“沒十兩…”
楚袁還沒說完,冷麵虎已經不耐煩了起來,他伸手一揮,喝了聲,“打!”
數名小弟立即撲身楚袁,舉起砂鍋般的拳頭照麵就打。
麵對群架,獵人出身的楚袁並不畏懼。他反應極快,閃身一個直拳就打在一名大漢身上,同時手指上撩。
‘哢’的一聲,一名大漢倒地,按著胸膛嗷嗷大叫。
看到此情景,其餘大漢不禁呆了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