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朗月繁星皆被萬裏雲層籠罩,大地因此平添陰沉。
夜風起,如同風龍在大地奔騰,雖威勢十足卻沒有帶來巨大聲息。塵埃漫天揚起,模糊了視線,遮蔽了狂風的核心所在。當風波過後,塵埃落定,隻剩下一片狼藉,就連那些曇花一現的腳印也借此被抹去了痕跡。
......
昊川帝國周邊的國家磨刀霍霍,大有攻城略地的意圖。而在昊川境內,雲濤門對當地的一個江湖門派展開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
然而!
就在當天晚上,一神秘高手詭異出現,解救了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風雷門,也讓雲濤門的高手铩羽而歸,傷亡過半。
楚袁放下情報,這是武芸兒給他的資料。
“事情發生在十日前!”他揉了揉鼻梁,沉聲道:“事情鬧得太大了。展圖未必應付得過來。”
楚戎沉默低頭,眸中閃爍著睿智光輝,像是已經洞悉了前因後果。但是他並沒有用語言表達出來,隻點頭回應一聲:“宗主的意思是...”
“我準備去風雷門一趟!”楚袁站了起來。
楚戎急聲道:“宗主不可!”
楚袁皺眉道:“展圖很危險,這裏有你們,足夠了!”
楚戎搖頭道:“不夠...不夠!請宗主三思。”
楚袁臉色忽地變化,他狐疑地看了楚戎一眼,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想到楚戎跟淩展圖的利益關係。但下一刻,他將這種想法摒棄,繼而疑惑問。
“是不是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
楚戎愉快地笑了起來,真誠道:“我還不敢肯定,隻能說昊川暫時不會有真正的危險。”他沉吟半刻,繼續說:“如果宗主實在不放心,不如請神龜師傅去一趟。憑它對陣學的造詣,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楚袁想了想,點頭應好。
......
“美女,你是來找我的嗎?相逢雖草草,長共天難老。我們注定有緣無份,你又何苦呢!”
符謙唉聲歎息,麵對惘然無助的端木清,報以愁怨的眸光。
端木清抿著嘴,她到玄星宗純粹為了拜訪楚袁。隻因,她母親主動跟她聊過天,而且一聊就是大半天時間。這是前所未有過的事情,她感到詫異,也感到開心。然而,母親對楚袁的態度的轉變,又讓她難以理解。
所以,她來了!
隻是萬萬沒想到,剛剛走入山門,就看到這個不知那裏冒出來的青年。
“他說話的語氣...好熟悉啊!”
端木清仔細打量,最終從麵部輪轂找到一絲似曾相見的痕跡。她失聲低呼:
“你是...你是血染之地的那...那一位怪...前輩!”
符謙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半天才長歎一聲,黯然道:“前...輩?我老了嗎,還是說,你想借此跟我劃清界線?”他微微抬起頭,傷感道:“想不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不是不是...”端木清完全昏暈了,她急忙搖頭擺手,歉然道:“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前輩...”
符謙一擺手,別過頭道:“這個夢,終該醒了!隻願天涯路遠,你要好好珍重。”
端木清更暈了!
“怎麼還不走?”符謙看著端木清,深沉地繼續說:“走吧,這一次,讓我看著你離開,好嗎?讓我望著你的背影,好了卻種種前塵。”
端木清是來找楚袁,當然不會在山門之外就轉身離開。她遲疑不決,但麵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又脾氣古怪的人,她不知所措。
正一籌莫展之際,一金色的身影來到符謙身後。
嘭!
低沉的悶響伴隨符謙的慘叫。
牛屎龜對端木清道:“小妹妹,這家夥間歇性抽風。沒事的,他正常的時候是君子,變態的時候是禽獸。所以啊,隻要這樣敲打一下,他就馬上開竅了。”
“我掐死你這個死王八!”符謙撲近牛屎,雙手掙張。
嘭!
符謙抱頭蹲在地上。
牛屎龜侃侃而談:“看!這樣很湊效吧。”他惋惜地對地上的符謙道:“真希望這樣多敲打幾次,你就能恢複正常...玄星宗需要你,天下人都需要你。振作吧!”
說到此,他轉頭對端木清道:“我知道你是誰,你跟她長得真像...”牛屎搖頭歎息,往山下行走,邊走邊道:“他在玄星峰,隻要報上你的名字,他肯定會見你的。你去吧!”
此時,蹲在地上的符謙按著頭站了起來,對牛屎吼道:“鱉屎的王八,你又偷偷溜下山了?”
牛屎龜邊走邊搖頭道:“算是吧,運氣好還能帶幾份靈骨回來當禮物。”
符謙臉色一正,高呼道:“終於開始了嗎?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