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時間過去,仙門帶來一幫蓬頭垢麵的家夥。說這些就是襲擊玄星宗的匪徒,現在淪落了,但也捉來表示表示。
楚袁單眉揚起,就要發作。然而仙門長老接下來的賠禮清單讓楚袁滿腔怒氣轉為驚喜。
清單內列舉的都是不錯的法寶器胎和材料。
仙門長老指著那幫蓬頭垢麵的普通人,肯定地說:“這就是宗主要的匪徒!他們很凶殘。”
一直以來,楚袁都以匪徒、悍匪等字眼來當代名詞,此刻,真正的匪徒擺在眼前,他卻覺得將他們留在玄星宗就是浪費糧食。所以,他拿著賠禮清單,很是寬容地說。
“算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麼值得記恨的呢。你們都走吧!”
匪徒感恩戴德,匆忙離去。
仙門長老露出笑顏。
楚袁沒笑,也不想笑,他揚了揚手中的清單,點頭道:“這段時間辛苦各派朋友奔波勞累,讓我玄星宗了卻其中一段恨事。”
仙門長老笑容依舊,隻是眼神變化,如同看到貪錢的土財主。他強自固定麵部的表情和神色,不想給楚袁話題,更不敢接住他的話題,去問那“恨事”是什麼。就怕一個不為意,又要從各門派中調出珍寶。
楚袁笑了笑,看了看手中清單,點頭道:“我們會好好調整心態。請回吧!”
“那宗主的意思...”仙門長老追問。
楚袁道:“沒意思啊!既然當年的其中一件恨事了結,我們都很高興。決定慶祝一下,放鬆心情而已。”
我說...嗯,就是跟魔門決戰的事...”
楚袁一拍腦門,恍然道:“哦!原來你說這個啊,哎呀!你不說我也差點忘記了。這件事不能急,全宗上下需要調整好心態。這不,我不是讓大夥慶祝一下,緩解心情嘛。這事急不來!”
他站了起來,將手中清單交給身邊的楚戎,歡聲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自然明天再管!”
仙門長老無奈,隻好返回複命。
......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
隻是!
料想中的魔門並沒有對玄星宗送來禮物,他們保持沉默,讓人難以理解。但是,在邊疆行走的魔門弟子,都不敢踏入玄星轄地半步。在必要時雙方產生矛盾,魔門都願意主動和解。
它好像在傳遞某種信息,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讓仙門的人更加疑惑。從而...對玄星宗生出了謹慎心理。
楚戎苦笑地對楚袁道:“這一手還真厲害啊!”
楚袁點頭,想了想,說:“隻為了仙門跟玄門相互猜疑嗎?”
楚戎搖頭,道:“恐怕我們沒法選擇,魔門要對我們動手了!”
楚袁不解。
站在另一邊的淩展圖開口道:“在這麼一個環境裏麵,魔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我玄星宗,仙門的態度恐怕隻會觀望。”
“要啃下我們可不容易啊!”楚袁道。
楚戎笑著說:“他們也要損兵折將。元氣大傷!”
楚袁看了眼胸有成竹的二人,見他們的表情和討論的內容相反,說得嚴峻可氣氛輕鬆。他想了想,道:“知道你們有計劃,那麼我就不管了,你們好好把持哈!”
說完,他閃身離開。
楚戎苦笑地看著翻白眼的淩展圖,搖頭道:“宗主是真的不想當宗主!”
“問題我也不想當,其實你適合!”
“我真的不適合,你才是最好人選!”
......
魔門的戰鼓終於擂響了,而且很急速,很密集。
也許是因為楚袁的出現刺激了某人,又或許是因為內部已經準備就緒,不想給對方太多的機會。兵貴神速,魔門的目標...玄星宗!
這一天,玄星宗外布滿了如同蝗蟲般的修者,他們或站在山路之上,或懸空注視,群體所營造出來的威壓讓玄星峰上鴉雀無聲。
整整兩萬,而且還隻是先鋒部隊。
楚戎大模廝樣地走出來,對為首的兩名魔門長老道:“誰啊!給點禮貌!”
“幽君一脈,幽呈。”
“煌君一脈,煌曉。”
楚戎點頭道:“我啊!我就不介紹自己了。你們大清早來我玄星宗幹嘛?”
煌曉道:“開戰!奉我主陛下之名,前來討伐玄星宗。”
幽呈接口:“楚袁呢,他怎麼不出來?”
二人語氣嚴肅,可就是殺氣不足。好像隻是來探查情況,也並不急著動手。
楚戎揮手道:“宗主外出,下次請早。”
幽呈“哦”了一聲,跟身邊的煌曉對視一眼,繼而又對楚戎道:“相信你也明白我的來意。隻可惜楚宗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