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久遠的大地記錄下無數平凡或傳奇的故事,在光陰流轉之間,也許光怪陸離,又或許隻是迷蒙一片。
行走在這樣的世界,如同行走在任歲月流逝的通道。前路迷茫,但已經無法回頭,隻求在未知旅途,能看到彼岸的蹤影...
蘊靈晶在攝取由元力轉化而成的仙元力之後,便開始成為楚袁的第二個儲藏點,它蘊藏、壓縮,讓內裏的仙元力更加濃鬱,更加龐大。
楚袁就這樣枯燥地運轉著。
在《玄星真解》中,並沒有提到通過蘊靈晶修煉,而是要進行一個繁複而又麻煩的蘊藏過程。所以,楚袁暫時放棄了原有的修煉要義,轉而使用這種更快捷的法門。
兩年時間,他從真仙一層,提升到真仙二層。
十年時間,他晉升到三層。
三十年時間,他晉升到四層
六十年時間,他晉升到五層。
......
這是一個水磨功夫,加上楚袁使用半君級的蘊靈晶,使得他修煉起來比普通仙人都要緩慢。但他心性堅韌,雖然很想馬上要去尋找柳悅華,可最終還是按捺意氣,老老實實地將基礎打穩。
身下暖炕,大地之火傳來絲絲熱量,為身體機能增添活力,也為靈力平添活性。上空冰冷的氣息若隱若現,冷靜了大腦神經,也讓識海在修煉的時候保持清晰。
手中的冰霧果已經完全融化並糅合在蘊靈晶之內,它完成了使命,讓真仙修者打下最堅實的前五層,但它殘餘的屬性能量並未耗盡,依然為蘊靈晶內的仙元力挑剔雜氣,使仙元力保持精純。
時間又在不停重複運作之中流逝。
楚袁身體感官都陷入了沉寂,這像是年月帶來的蹉跎,成就了黑暗深淵,隻能仰望遙遠的光點,寄予希望,那裏就是下一個終點。
艱難地前進,不厭其煩地重複...
牡丹山,小環坐在山石上,對霍蟲和蝶蟲二人道:“你們都跟隨我很久了,怎麼還時常糾結啊!”
霍蟲認真道:“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會糊裏糊塗地成為你的仆人。隻求主人能給我們一個答案。”
蝶蟲也接口道:“我們明明在老家采花捉昆蟲,怎麼忽然就來到...嗯,這個牡丹山。這裏雖然也能給我采花,但總覺得少了一份親切感。”
“你們會習慣!”小環噥噥一句,便接著道:“有些事...對你們來說,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不然,性命難保。呼,你們都去幫助牛公子煉丹吧!”
“牛公子不讓我們進去,他天生百毒不侵,可以嚐試各種草藥來煉成丹藥。可我們不能啊!”蝶蟲說得很鬱悶也很糾結。
霍蟲點頭道:“我很敬佩牛公子,他是個大丈夫,可就因為這樣,他才不讓我們進入他的煉丹房。我們會被裏麵的氣味毒死的!”
小環揉了揉額角,無奈道:“你們還真的沒什麼用,烤蟲子算了!”
霍蟲笑嗬嗬道:“主人那麼疼我們,才不會這樣做呢!”
蝶蟲也笑著說:“主人這句話已經說了百多年了,可我們還是好好的。我們雖然糊裏糊塗成為你的仆人,但也心甘情願得很!”
小環笑了起來,捏起小石塊扔向二人,笑罵道:“少貧嘴。既然牛公子不用你幫忙,你們就到山上溜達溜達,順便照顧一下這裏的植物。”
“好咧!對付植物,我們最在行!”蝶蟲嗬嗬笑地帶著霍蟲離開。
小環雙手環抱雙膝,仰望高天雲彩,微微笑道:“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挺不錯的。”
...
牡丹山腰
霍蟲為一株植物除去多餘的枝葉,便轉頭對蝶蟲道:“這日子挺清閑,牛公子很多時候都會給我們修煉的丹藥,我呀,很快就要突破到天仙四層了。”
蝶蟲道:“我還差一點,不過也快了!”
霍蟲忽然停下動作,思索地說:“這樣的日子是很不錯,隻是我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我真的不願意平白無故地失去了記憶。那種感覺...就像是上茅房,都拉了一半了。卻忽然發現,自己又坐在大廳吃飯,那種感覺...唉!”
“是很糟糕,我們兩兄弟原本還商量著怎麼做一番大事業,可忽然間便成為了主人的仆人。這中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呢。好糾結啊,這感覺,真的比死還要難受。”
“哦?既然如此,不如讓我送你們一程吧。”
陰冷的聲音忽地響起,讓霍蟲二人如墮冰窖。他們僵硬地轉過頭,看到了符謙。
“符...符先生,你..你...你出關啦。”霍蟲結巴起來。
蝶蟲更是縮起了脖子不敢吱聲,下意識後退半步。
自從他們第一次認識這個叫符謙的五層天仙,便感到他不懷好意,而且對方還經常流露殺心。好像他們都欠他仙晶一樣。然而古怪的是,當這個脾氣古怪的殺蟲狂麵對一頭狼的時候,卻流露不相符的友誼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