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神將呢,不協助你的上司去追人,偏偏呆在這裏軟禁平民。你說啊,我們有什麼罪,反倒是你,無緣無故地攔住去路,還毀壞我們的飛行法器。神將很了不起啊,霄天是規矩的,不是讓你胡作非為的。”
小環單手叉腰,指著碧木就罵。
在她身後,一群普通裝束的仙人警惕地掃視對麵的碧玄城守軍。他們雖然服飾各異,但安靜無聲,顯見紀律嚴明。而且表情神態統一,很明顯地就是要保住小環周全。
碧木翻了翻白眼,往身後看了眼,道:“各位辛苦啦,我們的任務是監管要犯,不到必要時刻,可不能跟平民發生衝突。”他取出酒壺,對小環道:“你說了那麼多,口渴嗎?要喝一壺不?”他晃了晃酒壺,也不待小環開口,便捏開壺嘴,仰頭猛灌。
軟皮蛇般的無賴態度讓小環銀牙緊咬。她雙手叉腰,怒道:“你還算什麼神將,比街頭混混還要丟人,你也配當神將嗎?”
碧木沒有理會,自顧自地飲酒。
小環指著碧木,喝道:“你究竟放不放行!”
碧木瞥了小環一眼,噥噥道:“等一切水落石出,總會還你一個公道!”
站在一旁地牛洲濱如同局外人,他看了眼暴怒的小環,又看了眼淡定得如混家常的碧木,喃喃道:“東方角宿,名不虛傳。”
“什麼名不虛傳,你...”小環下意識轉頭暴喝。可當看到是牛洲濱的時候,她臉一紅,又低頭整理一下衣裳,像是要從一個潑婦變回淑女。她輕聲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牛洲濱點頭道:“是啊,你說我們要在這裏呆多久,無聊呢!”
說到此,他暗暗傳音問:“你說楚袁他們跑掉了嗎?”
小環沉吟片刻,傳音道:“不清楚,但肯定未被那名紅衣仙君捉住。不然,那個仙君肯定會折返回來找我們晦氣。”
此時,小環後方走來一個黝黑老頭,他恭敬道:“大小姐,本部已經通知了金君。金君說,他會親自趕來。”
小環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她對黑老頭點了點頭,又跟牛洲濱打了個眼色。
牛洲濱往前漂移半丈,對碧木道:“聽說在每個霄天之中,每個星主都會有三名巡守神將,東方角木蛟,角字為首,木蛟為副,剛剛聽那名前輩對你的稱呼,你應該是角宿副將吧!”
碧木瞥了牛洲濱一眼,道:“看你樣子敦厚老實,原來很囉嗦。”他點頭道:“不錯,我是木字副將。”
牛洲濱笑著說:“可從那天的情況來看,你好像跟主將平輩啊。”
碧木仰頭飲酒,沒有理會牛洲濱。
牛洲濱又笑著說:“你不會跟他有矛盾吧。他後來找過我們,可你卻不在。你是特意不來的嗎?”
“說話要注意哦!”碧木看了牛洲濱一眼,又“咦”了一聲,道:“看來啊,你們真的跟碧角交過手。嗯,弑殺神將啊,我更不能讓你們離開!”
小環叉腰插嘴道:“是神將要殺我。那個小氣鬼!哼,不就說了他兩句嘛,竟然不遠萬裏也要追殺我。”他看著碧木,不滿道:“你說,當時你們去鹿神鎮鎮壓地肺,是不是不顧全鎮安危也要帶走本來就鎮壓地肺的仙獸。”
牛洲濱也接口道:“如果當時帶走仙獸,你們是天仙還好,可全鎮仙民一定會提前衰老而死!”
碧木打了個哈欠,吐出滿嘴酒氣,他懶懶道:“那裏的地肺不是已經鎮壓了嗎?當時的仙民也沒受到傷害啊,是你們杞人憂天了!”他轉而認真的看著牛洲濱,道:“相反是你,你殺了巡守神將,這罪名可不小!”
小環鼓腮,就要開罵。
可牛洲濱卻率先道:“沒殺啊!”他聳了聳肩,繼續說:“我們隻是天仙四層,又怎麼能殺他?相反是他給小環麵子,走了。”
碧木狐疑道:“走了?走那裏去了!”
“嗬嗬,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反正就是被他揍了一頓。我說你們巡守神將的脾氣就是差,而且沒神品。”
碧木想了想,仿佛對這個話題感到無趣,索性不予理會,隻對自己酒壺鍾情。
牛洲濱對這種毫無脾氣的人完全沒有辦法,他想雙方衝突,想在小環的父親趕來之前,混亂這裏的所有。
他靜靜地看著碧木,遲疑地說:“那家夥後來是不是來找你了?他...是怎麼死的?”
“咦!”碧木放下酒壺,看了牛洲濱一會,點頭道:“牛也有聰明的時候嘛。嗬嗬!竟然想冤枉我來製造混亂。”他晃了晃酒壺,發現沒酒,便隨後拋下地麵,對道:“他再沒有回來了。直至不久前,星河大帥找我,我才知道他...唉,天妒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