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洲濱環視眾多族人一眼,指著牛郎萬道:“他謀族篡位,各位族人先將它捉起來。”
牛郎萬道:“是這個逆子回來禍害我族,大家不要信他,難道我執掌本族數千年,大家還不信我嗎?”
二人各執一詞,從廝殺變成了口沫橫飛,麵紅耳赤。
牛族犯難了,他們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隻能勉強從二人的片言隻語中聽出一些情況。
“我好像懂了哞,年輕的牛回來爭族長的位置。”
“你錯了,是年輕的牛回來報仇。”
“哞!你們都錯了,這分明就是年輕的牛看老的牛不順眼,還說老的牛殺了他的父親。老的牛否認,說這是孽畜,不應該回來。”
“好複雜啊哞!”
“喂喂喂,你們注意一下言辭好不好。年輕的牛是擁有族長血脈的牛,老的牛是現任的代理族長,你們說話要注意禮貌。”
場內場外一度混亂,議論聲比市集更盛。
小灰雙手按著耳朵,走到符謙身邊,大聲喊道:“老大,這裏好吵啊,有沒有辦法!”
符謙想了想,將目光移向楚袁。
楚袁正伸手拍打蒼狼,怒罵道:“你沒事齜什麼牙,流什麼口水,這裏那麼多牛,你也敢下口?”
蒼狼鬱悶地說:“狼好餓,好想吃東西。趁這些牛暫時還跟牛洲濱有過節,就應該多吃幾頭,不然以後恐怕再無吃牛的機會。”
楚袁翻手將蒼狼拽起,隨手拋向符謙。
他看著現場,思索片刻,隨即對牛洲濱秘密傳音。
還在爭執的牛洲濱忽地一怔,收住了爭吵。他看著無數口沫花在眼前飄舞,又一一被魁牛金環釋放的屏障擋下。
他無厘頭的說了句:“你丫的,口水還真多!我也是水牛,怎麼沒發現有你這種天賦!”
麵對忽然改變了語氣和神態的牛洲濱,牛郎萬不禁一呆,大腦反應不過來。
二人停止爭執的舉動,讓大坑外的牛族心生怪異,繼而也收起了議論聲。這是一種無形的渲染,不消片刻,吵雜的魁牛嶺落針可聞。
牛洲濱道:“不要無謂爭執。你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隻因你會逃走,我追不上。”頓了頓,他環視族人,繼續說:“我們讓族中的老輩評理吧。這件事,總會水落石出,還我爹娘一個公道。”
牛郎萬哼聲道:“族老?族老要麼都死了,要麼閉死關。若不然,怎麼會讓你如斯囂張。”
“就是說,沒有咯?”
“哼,牛洲濱,你想打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趁族老不在,擁有這份血脈就想胡作非為了嗎?”
“跟你比還差得遠,起碼我不會讓碧霄神朝和仙緣門的人來我魁牛嶺耀武揚威。祖宗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
二人爭執又起。
圍觀的眾牛議論更熾,而他們所討論的話題也從年輕的牛,轉換成那頭老牛勾結其它勢力。
時間就這樣胡亂虛耗。
蒼狼自顧自地攤在地上,吐出舌頭不停喘氣。
“牛多的地方就是熱啊。熱死狼了。你說他們不用吃飯喝水,不用去茅房拉完又撒的嗎?”
小灰翻手取出玉瓶,神神秘秘地問:“要不我放出黃晶沙!這樣就能騰出一大塊空地。”
嘭!
符謙一拳將它揍到蒼狼近前,罵道:“不單止會騰出大塊空地,你的元靈還會在魁牛嶺上飄飄蕩蕩,自由自在得如同白雲,你要不要試一下。”
小灰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地呆在一邊。
“靠!爺不想跟你廢話了,就一句,我現在就去開啟仙帝寶庫。你敢不敢跟來!”
牛洲濱忽地大喝讓全場寂靜。
碧幽和黃、白兩名仙君都精神一振,不自覺的走向牛洲濱的所在。
牛郎萬臉色忽紅忽白,他沉吟片刻,咬牙道:“好!你開吧,總能證明你是個孽畜。”
他別過頭,對仍然腳步虛浮的親信道:“我族子弟統統去魁牛宮後守護。”
牛洲濱懸身而起,冷然道:“我會證明,我才是真正的族長,我會讓你服罪。”
碧幽懸身來到大坑邊緣,哈哈笑道:“既然牛賢侄那麼有信心,我應當支持。隻可惜我並非牛族,有些事不好參與。嗯,我願成為兩位的見證,盡管將來天下悠悠眾口,亦還你們一個清白,還曾經死去的牛族一個公道。”
牛郎萬臉色陰沉,像出言拒絕。
可牛洲濱卻飛快地答應了下來。
在他的想法裏,洗清自己父母的屈辱比什麼都重要。這件事,也是他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之一。
“既然如此,我也湊個熱鬧好了。散修會會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地公諸於世。”
金勇大步走出。
白衣仙君也接口道:“仙緣門亦當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