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老爹和師哥的心思,寧衣然的心徹底的安定下來,紅葉的事是否就此能掀過去了呢?可是,她忽然又想到了喬伯鬆,他屢屢派人假扮紅葉,實際上卻與安孜楓作對,這樣的聯係,會不會讓人查出紅葉的真實身份來?
一想到這兒,寧衣然又坐不住了,從床上騰的坐了起來。
今天,是李旭楓給的第二天,現在沁姨病著,喬季樺失蹤,自己該怎麼辦?下一步如何走呢?難道又要去找沁姨?一想到沁姨那蒼白的臉,她就下不了狠心。
“啪啪啪”,正胡思亂想著,院門被人敲得“啪啪”響,那急促的聲音,讓寧衣然的心“騰”的跳了一下,她趕緊掀開薄被跳下床,推開了臨著院子的窗戶。
院門口,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雖然院門並不高,但是那人還是沒有進來,隻是一個勁的敲著,一邊焦急的伸長了脖子朝裏張望著。
此時,天才微亮。
樓下紛紛亮起燈光,寧一川和冷煜凡同時披衣而出。
“清蓮姑娘?”寧衣然聽到老爹驚訝的喊出來人姓名,莫名的,心頭又是一陣狂跳,清蓮為什麼這麼急著來敲門?難道是沁姨出事了?還是他……毒發了嗎?想到此處,寧衣然顧不得穿上衣服,赤著腳便往樓下跑。
“寧捕頭,冷大人,不好了!”清蓮看到兩人,焦急的喊著,一貫細聲細語的清蓮竟急成這樣,這不得不讓寧一川和冷煜凡驚愕,顯然,是真的出事了。
“清蓮!”寧衣然衝到院中,也顧不得禮儀,拉著清蓮進了院子,聲音微顫,“是誰出事了?”
“是沁姨……是沁姨和安大哥……”清蓮一時著急,說話竟無法連貫起來,聽得寧衣然一陣陣心驚,臉色發白。
“他們怎麼了?”冷煜凡皺著眉,看著寧衣然單薄的衣衫,邊取下自己身上的外衫替她披上,邊淡淡的問清蓮。
清蓮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微微顫了一下,半晌才喃喃的說道:“他們不見了。”
“什麼!”這次,是寧一川吃驚的問出聲。
“我一早起來熬藥,見安大哥的門未關實,便想著過去看看他是否有什麼事,誰知到了房裏,一個人沒有,我便去找沁姨,沒想到,沁姨的房門也是虛掩著的,床上整整齊齊的,隻放著這一封信……”清蓮邊說邊從腰間取出一封信來,“是給寧姑娘的。”
寧衣然接過,雖然她已能認出不少這兒的字,但是一打開信,她便愣了,字跡很娟秀工整,顯然是沁姨寫的,可是此時,心思混亂的她,哪裏看得下去。
冷煜凡想是看出了她的異樣,輕輕接過信,來到前堂燈下看了起來,一邊看著,一邊輕聲讀了起來。
信上寫得很清楚,沁姨帶著安孜楓離開了,就像當年離開喬家一樣,她隻想遠遠的離開,過安穩的日子。
這一封信,沁姨已將自己的往事和現在的心情說了個清清楚楚,冷煜凡雖然讀得平淡,可是眾人聽完,還是為沁姨的遭遇感到難過。
原來,沁姨原名莊繡沁,是昌榆城一私塾先生的獨女,年輕時,曾是城中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除此之外,她還練得一手好繡藝,與安孜楓的父親喬靖安相識,也是因一條遺落的繡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