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動了龍脈!”迦彌驚呼道。
王會長冷汗淋淋,雙手握著斬魔劍,無助地朝苦遠走來。“求菩薩指點迷津。”撲通跪在地上,知道是自己魯莽壞了事。
苦遠道聲阿彌陀佛,雙手合十,“斬魔劍可否借與貧僧一用?”
王會長恭恭敬敬獻上來。苦遠接過劍,手指摸在鏽跡斑斑的刃上片刻後點頭,“好劍!”轉向迦彌,“此劍已有一萬年,能自動識別妖魔,但隻有遇見駕馭得了他的有緣人才可發揮效用。一般人拿著它不過是一根鏽鐵。王會長,你用它很浪費啊。”一席話說的王會長羞愧難當,連忙說道:“菩薩盡管拿去服妖降魔。”
“貧僧也不是那個有緣人。”苦遠若有所思的撫摸著劍身。
迦彌問道:“我可否一試?”
苦遠搖頭:“遇見有緣人,它會散發如虹劍氣。可你看它毫無反應。”
王會長討好的說道:“二位菩薩先請到活動房內避避風雪,我已備好熱茶、糕點……”
“貧僧去看看那些受傷的修真者。”苦遠並不領情,身形一閃不見。
苦遠和迦彌一道為受傷的修真者接續斷骨,清創療傷,盡可能減少他們的苦痛。一頓飯功夫後,修真者都停止了呻吟,安然睡去。
迦彌心急如焚,真想這就去闖山,苦遠看出他的心思,說道:“你不怕小九為你擔心?你若受傷,恐怕花妖更有理由說服她順從他的安排了。”
迦彌心驚。以小九的脾性是會這麼做,寧可犧牲她自己也不會讓他涉險。
“來,讓貧僧把把脈搏。”苦遠抓過迦彌的手,迦彌掙紮了一下,還是安靜下來。
“骨傷已無大礙,奇跡也。”
“是小九……沒有她就沒有迦彌……”一雙美目泛起淚花。是他欠她太多。
“菩薩,雪地上有個女人,不知是死是活!我們唯恐有詐,不敢靠近。”一個修真者慌裏慌張過來報告。
迦彌身形一晃,搶先一步衝出屋外。
雪地上的女人是綠雀,頭發淩亂枯黃,臉頰深陷,雙目緊閉,早已不見曾經的嬌俏容顏。
迦彌咬了咬唇,俯身抱起她將她帶至苦遠大師麵前。苦遠一把她的脈便搖頭:“病入膏盲,且毒發多時,無力回天了。”
“她一直被花妖控製,靈力消耗殆盡,又與山魈老妖有不共戴天之仇,能活到現在實在不易,大師還是想辦法救救她吧。”
苦遠摘下一粒佛珠,碾碎,撬開綠雀的齒縫,灌入粉末。不多時,綠雀悠悠醒轉,見到迦彌淚如泉湧,掙紮著跪下地叩拜。“綠雀萬死也不足以贖罪。”
“你逃往這個方向應該不是偶然吧。”迦彌將她拉起來。“是否有小九的消息?”
綠雀止住哽咽,點點頭。“沒有她相助,我沒本事離開黑焦山。”
就在不久前,小九答應花妖跟他一道去魔界,作為條件,花妖答應放了綠雀。
迦彌臉一白,叫道:“不可能!小九怎麼可能答應花妖去魔界?”
“花妖起初勸小九跟他走,小九堅決不答應,可花妖跟她說了一個故事後,小九便動搖了。”
“什麼故事?”迦彌的心一個勁往下沉,感覺拔涼拔涼的。他的小九若清醒怎麼可能背棄他跟那個妖孽走?”
“花妖告訴小九他的真名叫修藍清遠,原本是天界百花宮裏的一棵夾竹桃,而小九是百花宮的仙子,機緣巧合,他得到小九的一滴血,當晚月亮升高時化作了人形,可他沒衣服穿,便偷了宮女的衣服溜出百花宮四處閑逛,後腹中饑餓,摸進賢上真人的七善宮偷了幾顆仙丹充饑,不巧被仙童發現一路追趕,他東躲西藏一陣子,再次潛回百花宮找小九,發現她已被關進天牢。他費了很大周折混入天牢見到小九,小九卻叫她逃得遠遠的,再也別出現在天界。他沒聽她的話,憑蠻力砸破牢籠救她,可非但沒能救出她,反叫自己落入天兵手中,審也未審便將他押往誅仙台扔下萬丈深淵。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奇跡出現了,奄奄一息的他被魔宮一位法術高強的護法救起,帶往魔界療傷,自此他便留在了魔界。”綠雀氣喘籲籲的一連說了這麼多話,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