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臨冬的夜晚有些寒冷,一輛普通的電三輪正在幽靜的馬路上平穩前行著,司機是一位穿著笨重軍大衣的五十歲大叔,而後麵三輪上載著的客人,則是一對抱著繈褓嬰兒的年輕夫婦,另一邊坐著的,則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二十幾歲的男青年。
“這麼晚的時間,出租車都沒幾個,也就劉大哥你還拉客人了。”穿著樸素的年輕父親微笑著對騎三輪的司機說道,“等到了燕京,我請你喝酒!”說罷,還不忘看一眼坐在對麵不喜言語的年輕人一眼,“小夥子你也是燕京下吧?到時候一起喝一盅?”
“謝謝。”李逸看著對麵這位熱心腸的小哥,白皙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不過我還需要趕路,恐怕無福消受了。”
“哎,吃頓飯能耽誤多長時間!”年輕的孩子父親親切的拍了拍青年的胳膊,“你是哪裏人啊?要到哪裏去?”
“我從京城來,要搭坐燕京的船前往燕南,工作需要。”李逸坐在三輪車上,路麵有些顛簸,他扭頭看了看前方的路,冬夜的道路上漆黑一片,這淩晨一點多的馬路上升起了許多白茫茫的大霧一眼望不到頭。
“燕南?那可是一個大城市!看樣子小兄弟也是有文化的人。”年輕的孩子父親露出羨慕的眼神,“劉大哥,我怎麼感覺這路咱們已經走了好一陣了。”“有嗎?”騎三輪車的劉大哥茫然的停了停車,白霧之中,這輛三輪車孤獨的矗立在這裏,李逸麵色平靜的回頭看了一眼,開口說道,“沒事,劉大哥你繼續往前走就行了。”
“怎麼可能沒事!”孩子父親抱起自己年幼的嬰兒,拉緊年輕妻子的手一臉忐忑,“你們看不到遠處那霧裏的墳地嗎?我們已經來來回回走過兩趟了!”
司機劉師傅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畏首畏尾的點了一根煙,李逸則平靜的拍了拍三輪車,“這麼大的霧,也可能使認錯了。劉師傅,我們趕快趕路吧!”
“不行!這事情太邪門了!劉師傅我們掉回頭走!劉師傅!”孩子父親有些恐懼的拍了下司機的肩膀,這時候,劉師傅就這樣身體僵硬的跌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白霧之中看不太清,但是,孩子父親卻也知道遇到了危險,心裏一寒,二話不說拉著妻子跳下了車。
“等等!”李逸緊跟著從車上跳下來,黑色的身影阻擋在了這一家三口麵前,同時銀光一閃,李逸手握一把尖銳的武士刀刺破了白霧,一個人影僵硬站在四人麵前,那被切割過的身體立刻燃燒起了淡淡的火苗,隨即,這個人快速燃燒****起來,沒花多長時間,竟然就燃燒成了灰燼隨風一飄,消失得幹幹淨淨。
“啊!這!這是什麼情況!”孩子父親將妻兒都護在自己身後,處在這黑夜冷風之中盡管有些腿軟,但他仍強硬的保護著自己的家人。
冷風劃過李逸的臉,李逸手握著不知從何而來的銀色的武士刀,扭頭轉身走入這黑夜白霧之中,“留在原地等我回來。”孩子父親此刻隻能茫然的將李逸當成了自己的救世主,身體哆嗦個不停,抱緊同樣膽怯緊張說不出話來的妻兒,他們蜷縮在原地,無助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