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醫務室,第二天早上刺眼的陽光灑在了躺在病床上的葉凡。他的身上已經被換上了白色的衣服,他微微張開那雙閉著的雙眼。
“你醒了?葉凡同學,真服了那群老東西,真的敢動手打人。估計是他們活的太久了。”一個白色的貓頭,人身的貓臉太太於露霞埋怨著發出磨砂一般的聲音。
她的雙手搭在腰間,身上穿著白色的大褂,大褂的胸口還有兩個半圓形的口袋,口袋裏還放著幾隻毛筆和聽診器的那個金屬圓盤,聽診器的耳戴就像項鏈一樣戴在她長著白色貓毛的脖子上。
“早上好,先生。”葉凡正想從床上爬起來,但是發現自已的右手上麵打著石膏。
“不要爬起來,最起碼今天不要。”於露霞的長滿皺紋的右手指著葉凡的小腦袋說,“最好不要叫我先生,我可不是學校的教師。叫我於太太就可以了。”
“昨天晚上可嚇壞我了,”於露霞坐在葉凡床邊上的凳子上,“方正突然背著你來到我的辦公室,當時你都暈倒了。”
“給您添麻煩了。”葉凡在病床上鞠了一個躬。
“沒事,”於露霞靠在床邊上,“最近怪事太多了。前段時間,不知道是誰,來我的醫務室,偷走我櫃子裏麵的藥水。”
“嗬嗬。”葉凡苦笑著,因為他知道是古古的事情。
“我的右手怎麼了?”葉凡緊張的說。因為他看著自己的右邊胳膊上的石膏,他這輩子都沒有打過石膏,他甚至懷疑自己的手臂從此和自己脫離了。
“被‘發哥’打斷了骨頭唄,那個老樹妖,太不像話了。”於露霞摸著自己彎曲的胡子說,“以前那群家夥還是滿講道理的。”
於露霞看著葉凡不斷的打量自己那條胳膊,她便說:“放心,你的胳膊一定能保住。我已經給你打了長骨藥水了。”
“哦,太好了。”葉凡憂愁的眉毛也豁然開朗了,他直立著上半身說,“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那隻名叫‘發哥’的樹妖的,那真是奇怪的名字。”
“我怎麼不認識。睡覺還會說夢話的樹妖,‘發哥’的名字的來曆我都知道,”於露霞眨巴著她藍色巨大的眼睛,“他是守護搖錢樹的忠誠衛士,於是他想給自己取個和搖錢樹有關的名字。”
“發哥的‘發’字是發財的意思,這就和搖錢樹有關聯了吧。”葉凡說。
“是的。”於露霞把雙手塞進口袋裏,臉上露出微笑,“你可不是一般的聰明啊。”
“所以,當我們靠近搖錢樹時,他就會很生氣,是嗎?”葉凡問。
“其實以前不會的,最近不知道那些樹妖是怎麼了。”於露霞說。
“以前?”
“以前,他們隻是警告那些想偷搖錢樹上‘金元寶’的外來人,樹妖們巨大的身體隻要踩踩大地就能趕走入侵者了,他們還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甚至是鳥。”
“他們差點把方正的鳳凰給拍死,我的意思是樹妖很怕鳥吧。”
“這個,不會吧,樹妖是和小鳥們共生的。”於露霞說。
她皺著眉毛,看著窗外說:“哎,現在的森林裏麵一定出了什麼大事了。”
“嘟嘟嘟。”門外是一陣敲門的聲音。
“來了,來了。”於露霞站了起來,走向那扇門,說,“我記得門沒有關吧。”
門被推開了,先是方正,他雙手端著一個大碗走了進來,大碗裏麵是白色的粥,粥裏灑了一些玉米粒和黑色的肉片。
緊接著,一大群的同學們進入了醫務室,他們圍著葉凡的病床邊上,學生們發出嘈雜的聲音,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葉凡昨天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