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了,嚴肅男最後時刻注意到了疤臉的動作,側身擋在了那個清秀女子的前麵,槍聲在她耳邊響起,掩蓋了嚴肅男的悶哼聲,她被嚴肅男一把抱住,還沒來的急掙紮,就和嚴肅男一起撞進進了門內,被撞開的門很快又彈了回來,砰的一聲合上了,把眾人的視線隔開,唯有那門上那綻開如同開花般的血跡提醒著眾人疤臉男那一槍戰果輝煌。
眼看著那門關上,疤臉男四人雖然有心去追,但身體還是有些使不上力,不過疤臉男槍在手上,倒也沒人敢做些小動作。又過去了五分鍾,四人漸漸恢複了體力,疤臉男右手捂腰,臉色陰沉,好在門上嚴肅男中槍後留下的血跡讓他的火氣有所緩解。拍了拍手槍,這個簡單的動作還是引起了他腰部的一陣疼痛,疤臉呲著牙,但還是得意的道:“逃了個女的,那男的挨了我一槍。嘿嘿,正中胸口,不用管他,肯定死了,他娘的力氣還挺大,腰真疼。這麼短的時間裏,她跑不遠,聯係下兄弟,找到她。”末了,又補充一句,“死活不論。”
疤臉一番指揮,卻見那幾個人朝他擠眉弄眼,又是一陣火冒,罵道:“幹嘛呢,還不快去找人。”其中一人搓了搓手,解釋道:“那個,哥,另外一個剛才趁我們不注意也跑了,那個人不像是能打的樣子,也要追麼?”疤臉朝周圍掃了一眼,果然已經沒有睡衣男的身影,氣的直瞪眼,一拍桌子,由於動作太大,腰間又是一通,眼睛倒是瞪得更大了,大叫道:“抓,都抓。”
要抓的人都跑了,疤臉一行自然也不會在酒吧在做停留,順手抄起一瓶啤酒,邊喝著疤臉男就要離開,同行的一名警員突然叫道:“哎,我的槍呢,怎麼不見了?”疤臉一聽,剛平複的火氣又上來了,一個巴掌就甩了上去:“他娘的,你還敢提槍。”又指了指其餘兩人,“你們三要槍有什麼用,三個人,三把槍,都讓那女的給收拾了,以後也別拿槍了。槍不見了,肯定就在那女的手裏。”另外三人知道他的脾氣,這時也不敢頂嘴,那位沒槍的年輕警員隻好作罷,三人跟在疤臉男後麵離開了酒吧。
疤臉男四人離開後,酒吧裏的氣氛也漸漸解凍,隻是經過剛才的事件後,酒吧冷清了許多,原本十餘人的房間隻剩三五個膽子較大的的還在喝酒聊天,不過也開始收拾東西,並不打算久待。蘇竣一人坐在角落,桌上沒有酒,原本酒吧嘈雜的聲音給了他很好的掩護,這個時候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在加上他是生麵孔,很容易引起注意。他自己也注意到了這點,不過他很快發現吧台裏剛才消失的酒保的身影,心裏一番計較,蘇竣起身走向吧台。
酒保對蘇竣的到來並沒有在意,酒吧裏人走了大半,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客人再登門了,蘇竣應該是他最後一位客人,他此刻滿腦子都是打烊後是去哪happy一下的想法,自然不會去注意蘇竣這個生麵孔,習慣性的說了句:“請問喝什麼酒?”
蘇竣沒有接口要酒,敲了敲桌麵,試探性的問道:“剛才那四位,是這裏的警察?真酷。”酒保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答非所問:“生麵孔,你不常來啊。”蘇竣雖然不是老江湖,但畢竟也不是那個不懂事的大學生了,聞言便到有門,想了想,隨即脫下手中的勞力士,放在吧台上,又拍了拍,再次問道:“這邊的警察都這麼,額,急性?”
酒保看到手表後就沒動過眼,他確實沒有這方麵的專業知識,不識貨,但是他老板戴啊。他老板每天都跟一些上層社會的人交流,身上衣服的邊角料都夠他一年工資了。做他這行業的,不僅手要快,眼力也是要練的,那天老板來的時候他給調的酒,老板手上的表和這個一模一樣,這個時候看到這表那酒保眼睛都紅了,有那麼一瞬間他是想搶了就跑的,最後還是忍住了,拿了個酒杯遮住了手表,抬頭微笑道:“有什麼需要?”
蘇竣本來還擔心手表打動不了這酒保,他也沒有其他值錢的玩意了,但此刻見到那酒保一副臉色紅潤有光澤的諂媚樣就知道這表威力大大的,倒也不急著問了:“我剛來這不久,也不太熟悉,你給我介紹下,這表就是你的了。”酒保一聽,心想這活簡單。酒吧此時已經沒人再要求調酒了,他與蘇竣一問一答,交談了近半小時,蘇竣也大約知道了這一帶的情況,心中有底。
原來那四位裝備嚇得死人的並不是警察,或者說,這裏並沒有警察這一職業,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個凶悍的管理者,具體情況倒和電影中演的黑幫一樣,分地盤管理。這一帶是疤臉的管理區,他向這裏的店鋪收取保護費,同時保證店鋪的正常營業。總之如果給這裏的一切做一個總結,那就是不在地球上,至此蘇竣又一次刷新了對這個未知空間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