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十幾年也沒人告訴過她還有這種感覺,即墨景逸的出現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隻好用最劣質的辦法靠近他。
無所顧忌的嘲諷!
讓他注意到他就可以了,沒有其他的意思,隻要那雙眼睛有她的身影,她就感覺到滿足了,嘲諷帶來的負麵效果她可以裝作不知道,反正常言道,緣分到了,是你的也跑不掉嗎?
即墨景逸是她的?這個光想想就覺得美妙,她嘴角咧的超大,像極了每個思春的少女。
徐東玄很堅韌,拌了十幾年的男孩不是白扮的,男生的心思她琢磨的九成透,剩下一成她有些不能理解,比如什麼三宮六院的想法。
所有優質男生的本質她都在學習,有上進心,野心,還有幾分桀驁,她學的惟妙惟肖,這麼些年,甚至有不少女生向她表白。
當然,當每一個女生說我喜歡你或我欣賞你時,她都會淡淡的抬眼,以一種極其不屑的語氣說道,“你配得上我嗎?”
這句話極其欠扁,她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如果即墨景逸在她告白的時候說這句話,她一定會去即墨家鬧得天翻地覆,不給她一個好交代一定不離開。
她就是這麼潑辣,別問為什麼,有錢,任性!
修靈界從來不會以財富值來決定社會地位,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可他的父親偏偏修為不如何,撈錢的本領一等一的好,落安山的那群劫匪經常來照顧她門家的‘生意’
父親也從來不會跟那群無知的劫匪瞎鬧,每次被搶完之後,1還會去落安山做做客,跟匪頭子白落安聊聊人森,談談理想,這些年已經牛氣的將白落安那人拐回家做客卿了。
家裏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聽說修為都很不錯,自願來當供奉的,每年出點銀子,給他們安頓好生活,找個寂靜的閉關地方,那些人就會一心一意的以這個家族為主。
可便是這樣,父親那人還是不自信的,在她母親去世的那天,他t特意求見來了徐家某位長老,求他將她的姓氏改為徐。
於是她便隨母姓,從此徐家才是她真正的靠山。父親對他給予很大的厚望,她小時候天資不好,父親四處求醫問藥,給她調理好身體,等長大了一些,就出銀子給她找厲害的師傅,教授她各種靈術。
從另一方麵來說,父親對她還是很不錯的,當然前提是,如果他永遠不知道她是一個女生的話。
很多時候,她都有想這個問題,到底怎麼風輕雲淡的告訴他這件事?讓他平平靜靜的接受這件事?
母親臨走前給她一個超大的難題。
可現在,終於遇到了一個人可以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飄渺的藍一帶著幾分溫純的氣息,眉目俊俏的仿佛是畫中人,瞳孔中的情緒少之又少帶著一些漫步驚心。
“累了,就說出來,有我。”
這句話說得輕鬆,如果一般人這麼跟她說話,她早就掉起眼角嘲諷道,“就憑你?”
可對待徐藍衣,她是上百個上千個膽子也不敢說,這人在她的心裏地位已經快要超越父親了。
同時她心裏也有些輕鬆,似乎壓在肩上的重擔一下子被卸了下來,徐藍衣有這個資格與實力說這句話。所以她興奮。
哪一天要是捅了出來,父親也不會有多震怒吧,如果發脾氣了,就拉著哥哥往他前麵一站,保證給他嚇得屁滾尿流,想想就好搞笑。
長華殿場地很大,大約有他家練武場三個左右大。
徐東玄腳步輕快,跟在徐藍衣後麵,目光有些喜悅,謝安不緊不慢,如同散步鳳天一臉色不是很好,他後麵跟著徐藍衣,給他一種如鯁在喉如履薄冰的感覺,渾身都不太好受。
走起路來愈加緩慢。
好在都是有耐心的人,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也沒人催。
長華殿中央的鐵籠不知何時已經撤掉,一個單薄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
門推開了,光線灑滿半個大殿,讓人下意識眯眼。
任禾沒有抬起頭,盡管她的神誌清楚,腳步聲疊加,似乎人有些多,她眨了眨眼,開始想到什麼,眸子裏綻發出別樣的光彩。
“媽。”謝安清清脆脆的喊了一聲。
鳳天一下意識皺眉,心想怎麼感覺喊老了許多?
任禾霍然回頭,蒼白的臉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她身軀微微顫抖,看向鳳天一,眼裏多了幾分恨意。
“是他要來的。”鳳天一臉色陰沉說道,隨即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