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還隻是開頭,接下來梁宜梅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黃道長眼中越加鄭重,到太夫人派人來通知吃晚飯的時候,侯雲平和梁宜梅已經將修仙界的局勢摸了個七七八八。
一開始是梁宜梅在問,隻是她閱曆畢竟比不上侯雲平,即使有前世那些見聞,但到底還是嫩了些,但侯雲平聽了一會,在心裏梳理了一下,接過妻子的問題,重點放在百草堂內,黃道長年齡其實比侯雲平還要年長許多,隻是修仙之人的壽命長,心理年齡也就相對較小,而侯雲平打少年起就開始在官場摸爬滾打,論心計,黃道長還真未必比得上他。
隻是一番話下來,侯雲平和梁宜梅的心都有些沉,修仙界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殘酷!
侯雲平請他們下去吃飯,慧緣在臨走時看了梁宜梅一眼,歎道:“早知你是這樣的背景,我就不插這一手了!”
梁宜梅疑惑,她是什麼背景?
梁宜梅哪裏知道,慧緣見梁宜梅剛開始的問題犀利而切中要害,再聯想到以前她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就以為她祖上也有從修仙界出來的人,故而有此一歎。
黃道長沒有起疑,卻是以為是慧緣和她說的,好在慧緣也算真心為她,沒有說出來,不然黃道長猜疑之下,出什麼事還不一定呢!
太夫人聽說慧緣和一個道士來了有些詫異,再聽說是想帶走諶哥兒,臉色卻冷下來了,她問梁宜梅:“你們打算怎麼辦?”
“娘,我還沒和侯爺商量過。”
太夫人有些煩躁,“那你心裏是怎麼想的?”養了這麼大的孫子,雖然知道可能有更好想前程,但她還是不舍得。
梁宜梅垂下眼眸,“諶哥兒還太小了,我們又一直慣著幾個孩子,他連生活恐怕都不能自理……”
太夫人臉色一緩,是啊,小五媳婦畢竟是諶哥兒的母親,她恐怕比自己更不舍。
“你別怕,要是小五堅持,你叫他來找我,我去和他說。”
梁宜梅眨眨眼睛,她剛才說了什麼嗎?“娘,你誤會了……”
“好了,”太夫人打斷她道:“我知道,我不會罵他的,晚上你讓他過來,我和她說。”
梁宜梅有心解釋,奈何太夫人趕人的心思堅決,好在侯雲平和那位黃道長“相見恨晚”,兩人喝酒喝得忘了時辰,太夫人等不到人隻好先睡下了。
梁宜梅服侍侯雲平梳洗完,喝了醒酒湯,雙雙躺在床上,侯雲平抱緊妻子,問她:“你是怎麼想的?”
梁宜梅靜默片刻,“隻怕我們攔不住!”
侯雲平輕歎,“黃道長說,他這次出來門派裏知道的不是很清楚,當初慧緣也隻說俗世有個好苗子,並沒有說諶哥兒的資質,隻是到底入了人的眼,就是能堵住黃道長的嘴,隻怕也經不住其他人的查探。”修仙界的爭鬥並不比俗世差多少,通過這半天的了解,侯雲平也察覺了,他們那些人很少將凡人的性命放在心裏,就算他在這裏權勢滔天,隻怕也攔不住他們。
是啊,與其讓諶哥兒被別人帶走,不如交給慧緣帶來的人,起碼慧緣和她還有些交情。
“隻是諶哥兒還小,黃道長也說了修行並不是資質好就行了,還得看心境,所以我想將孩子留到十八歲,還有,再留黃道長幾日吧,就將諶哥兒這樣交給別人,我總覺得不放心。”
“好,我這幾天陪這位道長走走,順便了解一下百草堂的事。”侯雲平想起黃道長在席間說的話,思索片刻,還是沒有告訴妻子,留到十八歲也好,母親那裏也好有交代。
梁宜梅點頭,心裏卻想著,這幾天一定要把灰灰看好了,不能讓它出空間,同時心裏又慶幸,因為謹哥兒生病,這兩天體貼的胖胖都留在房間裏陪他,還是昨天空間裏的藥材需要打理了,這才進去的。
空間裏的灰灰和胖胖完全不知道外麵的事,隻是在裏麵歡快的啃著果子,想著明天一定要上山打打牙祭,隻是灰灰正啃著,突然心中一動,凝神聽了聽,胖胖發覺了,問道:“怎麼了?”
灰灰有些泄氣,“梅子說,這兩天不許我出去,說外麵有事,”
胖胖好奇,“什麼事啊?”梅子隻限製過他的行動,從不限製灰灰的,灰灰向來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害得他一度嫉妒不已。
灰灰沮喪的搖頭,“梅子沒說。”說著他又憤怒道:“要讓我知道是誰害的我不能出去,我一定不輕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