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長恭敬地道:“回師叔,那是因為師侄給了他遮掩的東西。”說著示意諶哥兒將那玉佩拿掉。
諶哥兒回頭看父母。
侯雲平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諶哥兒這才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摘掉,玉佩一拿走,對麵的兩人眼睛頓時一亮,對諶哥兒露出了一個情真意切的笑容。
四兄弟知道他們是來帶走諶哥兒的,情緒都有些低落,見那三個道長和父母說話,就拉了諶哥兒去後院找太夫人,太夫人年紀已經很大了,身體看著還很好,畢竟梁宜梅總是有意的拿空間裏的水果給她吃,平時喝的茶也是龍誕茶,加上所居的院落靈氣積聚,隻是最近總是記不得人,隻每天吵著要看孩子,念叨最多的是謹哥兒,諶哥兒要走了,說什麼都要去陪太夫人一段時間的。
那些人隻在侯家停留了一晚,第二天就把諶哥兒帶走了,那位年輕的師叔有些遺憾,要是諶哥兒早點修煉就好了!
梁宜梅看著消失在天際的一行人,心裏好像缺了一角似的難受,侯雲平擁緊了妻子,安慰道:“諶哥兒以後還會回來的……”
梁宜梅勉強一笑。
諶哥兒好奇的看著腳下的船,他實在不能想象,船竟然能在天上飛?
黃道長看著他,微微一笑,解釋道:“等你築基之後也可以使用這樣飛舟了!”
諶哥兒雙眼亮晶晶的點頭,離愁之緒被衝淡了一些。
空間裏的胖胖和灰灰也是滿眼的興奮,灰灰雖然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卻可以聽到外麵的情況,知道這是在飛舟上。
諶哥兒避過了所有人,不在意的將道袍撩起一角塞在腰帶上,偷偷摸摸的找了一個背風處,將手中的兔子剝皮洗淨就放在火上烤,從儲物袋裏拿出調料,好在母親怕他到了這裏買不到調料,就在空間裏裝了一大堆,反正放在裏麵又不會過期。
不過母親還真的猜對了,他在這邊的確不知道哪裏有調料賣,就算知道他也沒錢買。
幾人趕路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那三個人就在飛舟上輪流教導他,他當天就能引氣入體了,到這裏的時候是他們說的什麼練氣二層,隻是這裏的人很怪,他都在這裏半個多月了,還是沒有確定他的師傅是誰。
諶哥兒想到那天他剛到的混亂場麵就不由一歎,那三個人帶著他到了一個大殿上,示意他將手放在一個圓溜溜的石頭上,石頭就迸發出五光十色的光彩,就聽到殿中的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驚呼:“五靈體?”
之後他就看見一張張紙飛出去,再然後就是好幾個人出現在殿中,商議到底誰收他為弟子,再然後……那個自稱為掌門的人及時的將他拉出去,黑著臉加入了打架的行列中……
半個月過去了,聽說那幾個人還在打,諶哥兒歎了一口氣,這裏真的很怪,連個兔子都長這麼大……
諶哥兒做了最後一道工序,聞了聞,雖然這裏的兔子長得很怪,但還是很好吃的!
諶哥兒咽了口口水,正要吃,眼前突然湊過來一張臉,諶哥兒嚇了一跳,卻是戒備的看著他,他雖然沒上戰場殺過人,但好歹也呆了三年,而且功夫也不差,為什麼眼前的人出現,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那人好像沒發現他的戒備,而是小聲的問道:“這長耳兔是你烤的?”
諶哥兒點點頭,原來叫長耳兔,耳朵是挺長的。
“分我一半,我就不告訴人!”
諶哥兒有些疑惑,這和告不告訴人有什麼關係?不過看著眼前邋遢的老人,娘親說過,要有愛心,要尊老愛幼,想著,反正一隻兔子他也吃不完,就撕了一半遞給他。
老人接過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老人拍拍圓圓的肚子,“真是好吃啊,你是哪峰的?不如到我那兒去,專門給我做吃的怎麼樣?”
諶哥兒搖頭,“我是來學藝的,你要想吃,以後就來找我好了,反正我每天都要吃的,多做你一個的也沒什麼。”
老人拍肚子的手一頓,上下打量了一下諶哥兒,眼睛閃過亮光,“你倒是好膽子,才上山幾天就敢偷長耳兔來吃!”
諶哥兒有些疑惑,“兔子不就是拿來吃的嗎?”
老人被口水嗆了一下,古怪的看著諶哥兒。
諶哥兒被看的不好意思,摸著頭道:“食堂的飯菜實在是太難吃了,我娘說,委屈什麼,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胃,不然老了以後得了胃病會難受死的。”
老人的嘴角抽了抽,胃病?
靈體?除了當年慧緣那小子說的那孩子之外還有誰?聽那小子說這孩子的母親倒是個奇人,隻是聽慧緣說也是個聰明人,怎麼就養了個這麼傻的兒子?
老人決定幫他一把,怎麼說人家也請他吃了一會兔肉,這小子這麼傻,被那幾個老不休拿去了還不知道怎麼壓榨呢,不如就留在他身邊,也算是還了慧緣的情。
老人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道:“你剛才做的兔肉不錯,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你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