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道路四通八達,關卡更是多不勝數,才走了不到二十分鍾,領路人光刷通行證就刷了十次,可想這裏的防禦有多恐怖。
不知過了多少個路卡,終於在一個略顯陰暗的地方停下,左右各兩排全是狹小的房間,裏麵空蕩蕩的除了個廁所,就再也沒有任何外物,這明顯是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難道是他們已經知道了真相。
“抱歉,由於你們的遭遇蹊蹺,在沒弄清楚之前先待在這裏吧!”為首之人說完,把張浩和老李分別關在兩間小屋內就離開了。
這裏並不是平靜無聲,反而充實著各種撕心裂肺慘叫聽得張浩心煩意亂,腦海不斷思索整個偽裝過程,確定沒有差錯這略微鬆口氣,忽然想到什麼內心咯噔一下提起來,最大的漏洞就是老李啊,若他把整件事抖出來,就算天衣無縫的預謀都是白搭。
之前有自己控製他肯定不敢亂說,可如今分開關押對老李的威懾已經為零,根本管不了他的嘴巴,焦急的張浩就跟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怕被抓住把柄,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估算了時間已經兩天有餘,除了送飯就沒有任何動靜,張浩都要發瘋了難道就這樣關押到死麼。焦急的張浩再也坐不住了,雙手不斷的敲打門口,奈何材質過於堅硬始終砸不開。
就在此時小屋的門口打開,從外走進一位高挑的女人,從她的打扮與神情絕不可輕視,坐在搬進來的椅子上開口就滔滔不絕的詢問,每個問題都極其犀利直擊要害。
她深邃的眼睛仿佛充滿了魔力,讓張浩不由自主的陷進去,好在他長期混跡荒野意誌鑒定及時的擺脫。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假裝深陷其中,回答中時而憤怒、時而恐懼、時而慶幸,甚至在某些問題上還故意摻假和誇大,每一個表情拿捏恰到好處,這種人在核戰前在影視行業絕對是翹楚。
隱約中他聽到隔壁傳來老李的嚎啕大哭,那哭聲簡直比死了老爹還要傷心,可謂是聽者流淚聞者傷心啊,這境界張浩都要甘拜下風。照理說他是在張浩威脅下妥協的,完全可以全盤托出為何會這般,這讓張浩十分不解。
盤問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簡直是不放過絲毫痕跡,還好在來時就問過老李不少內容,不然還真就答不上來。須臾她深邃的雙目驟然恢複,張浩知道這次盤問結束,當她離開牢房又隻剩下張浩一人。
出了牢房對著等候的男子輕輕的搖頭,男子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下去吧!”
就這樣兩人被釋放出來張浩看了眼老李,他跟自己一樣皆是疲憊的神情,不過張浩並沒有放心,誰知道是不是演戲給自己看,想從他身上獲得更多的信息罷了。
原本就滿是唔夠的身體,又經過兩天多的關押更是臭不可聞,接下來自然是被帶去洗漱,在沒有外人的澡堂裏,張浩試探性的小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還沒確定老李是否告密,所以沒敢說太直白,老李的理解則是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實情,隻見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都是為了活著!”
麵對老李的回答張浩愣住了,良久才回過神來,剛想說什麼卻被老李的驚呼打斷:“臥槽,洗澡的都是清水真他釀的奢侈,不行這可不能浪費。”
說完張嘴對著水龍頭大口喝起來,嘴巴鼓得跟蛤蟆似得說不出的滑稽,張浩忽然大笑起來,亦是一樣的喝著略帶澀味的清水。
搞到後麵兩人喝的水都比洗澡用的都多,挺著個大肚子打嗝都滿口是水,還舍不得吐強行咽下去。穿戴好從澡堂出來,路過的人看著他們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畢竟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接下來拿到個一掌大小的透明的通行證,就跟著這人前去分配工作,像他們這種沒有後台的人,工作自然不會是辦公室,而是加入到剛組的第十八護衛小隊。這個小隊算上他倆也就五人,工作內容就是在特定區域巡邏,其實張浩根本不知道在防什麼,這裏到處都是機關暗堡。
就這片小區域裏張浩見識許多從未見過的東西,有的是把人關在一個類似治療艙的東西內,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同時還有奇特的藥劑注入體內,甚至還看到過一個人承受不住藥劑,直接在裏麵炸成肉末。
還有的就是一個大隔離房,一頭醜陋的異獸在裏咆哮,不斷的有打上烙印的人類被送進去和異獸廝殺,結局自然是人類被撕成碎片淪為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