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真的是鬼子的軍事基地?”
“不知道!可能真的是吧!”
“誰知道呢!”人群紛紛議論著。
我並沒有做太多回應,我也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全部說出去,這件事情如果曝出來的話可能會要牽扯一係列的人。
山穀的大與這座山的大小差不多,因為這座山基本上就是一座空山,在山的外邊隻需要打個十米的深度,就能通進這個山穀,所以,這座山基本上已經被挖空了。
這時候一陣山風“呼呼”從我耳邊吹過,接著回旋在山穀,又聽見遠處那片樹林裏樹葉子“唰唰唰”地作響,久久不能消失。
我不知道這種情景是好的預兆還是壞的警告。
這時候我們都已經從這“裂縫”裏出來了,現在我們都已經渾身無力,疲倦纏繞著全身上下的神經,我們不得不停下來原地休息。
現在已經快接近中午,溫度自然而然的升高了,這時候無論從哪個角度,太陽光都會照在我們身上,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退回“裂縫”,先避避熱再說。
已經分了小組,他們自然而然都開始自作主張了,有的就回到了“裂縫”,有的仍然四處張望著,想要尋著新的蔭處。
山穀似乎真的跟爺爺描述的一樣,但是現在卻隻能看見一大片沙地和沙地之中的一塊樹林了。
“安貝,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我望著對麵的山壁,一臉疑惑的問。
“怎麼了?”安貝望著我笑道。
“行了,正經點!你還記得咱們出發時看這山的時候,這山是什麼形狀嗎?”我這時嚴肅的看著她。
“啊?山不都是一個形狀嗎!從下往上越來越細!”後邊站著那個胖子突然笑道。
“去你的,就會瞎……”我衝著他罵了一句。
“我知道了!這明明是個山穀,按理來說差不多應該與火山口差不多形狀,可是我們剛開始在遠處看的時候明明上邊還有頂兒,現在怎麼會……”安貝一臉詫異的看了看我,又望了望對麵的山壁:
“難道這山會動?”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吧!”我望著安貝,笑道:“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我在做夢!”
“去你的!”安貝一副似怒不怒的模樣,叫道。
“不就開個玩笑嘛!再說了,我做夢是個意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做夢嘛!”我笑道。
“那個,那個陳隊長啊,這山真他娘的有些奇怪啊!”旁邊坐著的那個胖子。
胖子兩眼充滿了疑問,可能聽見了我倆說的話,也是一臉疑惑與不解,更多的還有擔憂。
“他娘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剛才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咱們明明是一直在山腳繞著這山在走,應該不可能繞到其他地方去啊!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誰知道呢!”
……
山穀的陰處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大,我們的腳步也逐漸朝山穀裏邊邁進。
我的打算是圍著山穀邊緣繞一圈,主要是便於更準確的繪出這山穀的地形,但唯一的不利之處就是萬一從上邊掉下來個小石子,被砸中,可是要丟了命的!
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仍然還是我領隊,走在最前邊,安貝也仍然是跟在我身後,三十人整整齊齊的從前往後如同螞蟻一般整齊,沿著山壁,朝著裏邊前行著。
我的心中自然有數,我們三十人完完全全被這地方奇特的地貌給搞糊塗了,咱們自己就是繪地圖的,要是到時候畫個迷宮出來,那……不敢想象。
“哎!陳凱峰,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你不是說你記得這個地方嗎!”
“我已經摸了個大概出來了!”我回頭衝安貝笑了笑,“其實吧,無非就是咱們走錯了,盡管是一直繞著山腳走,但走的同時可能就沒有注意山,已經不是原來的山了。”
“然後呢?”
“然後咱們就給繞糊塗,給繞進來了唄!”
“……”
說著話,我竟忘記觀察周圍的環境了,大致上與爺爺當年描繪的差不多,山穀十分大,裏邊地勢比較平坦,山穀之中有一片樹林。
現在,四周的景象與數十年前大致一樣,而多出的一點就是四周一片狼藉,盡管在數十年以前這裏還是個聚集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熱鬧場地……
地上的土就像黃土高坡上的土一樣鬆軟,基本上跟沙子沒多大區別,整個山穀,除了這一大片黃色,唯一的綠色就是不遠處的樹林。
風聲“呼呼”響起,揚起陣陣黃沙,走了接近十來分鍾,終於沿著山壁繞到了那唯一的樹林子。
其他人見了這片林子,像是看到了上帝,而我,卻像是看到了惡鬼。
因為其他人永遠想不到,在幾十年前這林子裏邊有一些東西會讓整個山穀的人全都留下來,與這個山穀共存,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