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被擒,深陷天兵,用意未果,這是更重的打擊。
而白玉鸞是女兒身,這一個真相如果暴露,那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欺君之罪不說,任一個女人統領千軍萬馬,傳到朝堂,流於市井,曆來高高在上的男人們,顏麵何存?
即便是韓若生這種胸無大誌對白玉鸞忠心耿耿的,當初知道真相,也還是三個月才轉過了彎。
想到這裏,韓若生才恍然大悟。
“不好!快叫傳令兵!”
原來,老大不是殺手鐧,她的女兒身,才是龍嘯桐和上都,最大的弱點。
可是,將快信綁在信鴿腳上的時候,韓若生還是不解,為何老大那一天過江之前,會說:
我若有不測,不要動手。這是命令。
“陛下——”
龍嘯桐正在和柳長風分析路線,卻是岺兒不合時宜的端著湯進來了。龍嘯桐皺了下眉頭,卻隻是輕輕一揮手,柳長風知趣退了下去。
“對不起,我隻是——”
“不妨。”
龍嘯桐看了看她放在案上的湯,揉了揉眼,岺兒上前要幫他垂肩,他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岺兒臉一紅,“不如岺兒留下——”
“行軍打仗,不方便。”
岺兒的手被放到案上,“湯端回去,我不愛喝湯。”
“如果來的是歸璿,你就方便了。”岺兒都不知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說了這麼一句,話一出口,龍嘯桐猛地站了起來。
“你以為你能跟著我來,是因為什麼?岺兒,早在你入宮第一天,我就說過,你若愛我,我隻能負你,你為何要這麼執著?”
岺兒被龍嘯桐這麼一逼問,眼淚都在打轉,卻是掉不出來,“我在你心裏,就等於兩千將士,是麼?”
“你在我心裏,是個女人。”
龍嘯桐背過身。
“但不是我的女人。”
端著湯,岺兒深一腳淺一腳走著,全然不知,身後,柳長風一路跟著。
等了這麼久,終於來到他的身旁,卻隻是這麼一句,不是他的女人。
什麼秀女,嬪妃,貴妃,皇後。
一切都是枉然。
珍妃走了,梅妃一直都在過著自己的日子,皇後被推向鳳儀天下的頂端,卻成了一具傀儡最新章節刀夢魂。
還有後宮那麼多的鶯鶯燕燕,早已經消失在他的記憶中。
說他癡情,他卻是先愛著那個將軍,又愛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歸璿,怎麼,就不能再容她岺兒?她不求什麼,隻求他喝口湯罷了。
這很難麼?
柳長風看了一會,便溜回了龍嘯桐的主帳。
搖了搖頭。
龍嘯桐眉頭擰的更緊。
“居然不是她麼?我以為瞬妃在我身邊安插的人,該是她。”
“說來也怪,這岺老將軍的兩千精兵投靠天兵,岺兒這個時侯主動出來隨軍,應該就如陛下所料,她是那個奸細才對,可是,觀察了這麼久,卻——”
“我在這裏,玉鸞在南邊,還有上都,這三邊如若一起著火,那就必敗無疑。”
“陛下莫急,雖然岺兒沒有露出馬腳,但是也沒有擺脫嫌疑,無論陛下身邊的間隙是誰,那人一定會和靖南王殘支勾結,我們早已有人在那邊留意,早晚會捉出來內鬼。玉將軍那邊,一切都按照陛下的吩咐行事,宮裏有丞相坐鎮,三日一信,都未曾有絲毫紕漏。”
龍嘯桐心中,卻還是不得安寧。
西邊,內鬼仍未捉出,靖南王和萬城結盟,虎視眈眈,他仍是一人對三麵。
南邊,有幕後推手瞬妃坐陣,有白玉鸞這雙刃劍,仍是最不穩定因素。
上都,青衣未死,昭儀未除,曹彬越是報的平安,龍嘯桐越是覺得可疑。
戰爭,算計的是人命。宮廷,算計的是人心。
夜未央,迷霧重重,不知哪一方,才是上風。
此時此刻,玉鸞,你在哪裏?
這時這刻,白玉鸞被帶到白華國後山之上,麵對著那四個大字。
聽著奶媽吩咐屬下說:
“叫各地的今晚開始,廣傳消息,傳說中鳳儀天下的神碑驚現玉華國。”
轉身看看麵如紙色的白玉鸞,“隻不過,是龍儀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懸疑了各位開始撲朔迷離觸目驚心了各位
先前說過左騰是最後一個臥底,僅限於暴露而言。
還有一人,已經給了暗示,大家回頭去找,也許能找出蛛絲馬跡。(捂嘴笑,我太邪惡了)
新坑定於8月18日。
舊坑約在9月前完結。
請奔走相告,本鵝周末又要走鳥。各位,新坑剛開,更新必然有保證。舊坑上了圖推,任務2。
所以乃們撒花祝我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