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桐便是迅把白玉鸞背起,那白玉鸞也是還有體力,肩膀雖然不能動彈,下半身還有力氣,雙腿抵在石壁上,幫著子桐一起向下而行。
這邊龍嘯桐和韓若生麵麵相覷,好久好久,龍嘯桐才說:
你在我下麵?
韓若生臉青的跟茄子一般,咳了好幾聲,“我又不是老大。”
龍嘯桐也尷尬極了,便是敷衍的說,“我拉著繩子,你在我後麵也行——”
……
兩個大男人各自撇過頭去全文閱讀抗日之我為戰神。
這一段,兩人極為有默契的沒有和白玉鸞子桐提起。
白玉鸞和子桐順利到了下麵,才猛搖晃繩子,那邊兩個男人慢慢爬下來,兩個女人看不到他們鐵青的臉。
左騰和陳江趕來的時候,那龍嘯桐和韓若生還有三十米的距離到達下麵。
左騰蹲下來剛要割斷繩子,陳江握住他的手腕,很有技巧的搖晃了一下繩子。
那正在順著滑的龍嘯桐和韓若生便都是緊緊趴在石壁上,白玉鸞和子桐緊張的向上看去。
金紅色的夕陽恰是豔麗,映著那繩子搖擺,像是命運的繩索。
好久,韓若生露出欣喜的表情,“是玉家軍。”隨後便是搖了幾下,那邊陳江感應著韓若生的訊號,說:
“他們都安全。讓我們半柱香後斬斷繩子。”
“什麼時候,成了我們了。”左騰哼了一聲。
“既然老大把玉家軍交給你了,你便是我們了。”
左騰回過頭看著在樹叢中埋伏留守以備天兵來襲的玉家軍,“我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你回去後不是鎮國大將軍就是丞相,日子不好混了,有這麼兩三百個肯為你死的人保底,算是老大感謝你這一回。”
“那我還是做丞相好了——”左騰望天長歎,“可惜我的鶯鶯燕燕——”
陳江撓撓頭,“我繼續卸甲歸田,如若有緣,我們以後再見吧。”
“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不是君子。”陳江還是依舊直白,“卻也做不成小人。”
那邊龍嘯桐落地後,看見拿繩子悠悠的從上麵拋了下來,感歎一聲:
“原來最後幫了我的,居然是左騰這小子。”
那邊馬車來了,一個讓所有人驚栗的聲音傳來:
“臭小子,難道你不記得我這個親娘麼!”馬車停住,一個凶神惡煞的老太太蹦了下來。
失蹤很久的妖蛾子。
韓若生笑的抽緊,“陛下,一直沒機會告訴您,我們本來是中途要劫囚車救出老大的,卻接到了妖蛾子,哦,不,是太後老人家的信,安排了我們在關卡接應,包括這逃生路線——不過,那個坑是我們為了阻擋天兵挖的,沒想到讓您給踩到了,哈哈哈——”
龍嘯桐陰沉著臉,“娘,我還在盤算怎麼和你彙合。原來你一早出來拜佛,就是為了這個,您倒是盤算得早。”
妖蛾子老太後笑的得意,“那是,等你來救我,我都被瞬妃鞭屍了。”
……
“對了,那個子竹公主呢?皇帝哥哥你把她留給瞬妃了?”子桐這時突然問了一句。
龍嘯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在回來的路上就提前派人送她回了上都,她今後,怕是會在宮中某個深宮冷院了此一生——
但他知道,姐姐,最不願意的,就是讓子桐這個女兒知道一切,而已經有些瘋癲的她,如若和女兒生活在一起,怕不知是哪天,就會把真相說了出來全文閱讀大神國。
也許這不是最好的安排,卻是他能做到的最好。
妖蛾子太後看了看兒子,轉移了話題,“上車上車,等著人來殺麼!”
幾個人上了馬車,看到幾件幹淨的平民衣服。“到了方便的地方,包紮好傷口,換上衣服,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娘,這是要去哪裏……”
“我常年拜佛的深山。”
“那裏不是很危險?”
“安了,你放心,瞬妃那女人我最清楚,我去拜佛的地方,她是絕不會來的。我們的佛祖,從不是一個。”
妖蛾子說的風輕雲淡。
白玉鸞這還是第一次以真實身份和女兒身見婆婆,一直緘默,這時溜進一句話,“深山裏麵,人少,心靜,倒是安身的好地方。”
太後看了她一眼,說,“不熱鬧啊不熱鬧,沒什麼事好做,你們多生幾個孩子出來玩玩。”
白玉鸞和龍嘯桐相視無言,韓若生和子桐各自看窗外風景。
逃亡,也可以歡樂。
……
隻是,怎麼糊口。
這一年半載,他們都無法拋頭露麵,就算耕田偷菜,也要有點錢置辦家用,龍嘯桐看看白玉鸞,“你那麵具沒帶來吧——”
“怎的,你去做苦力?”白玉鸞怎會不知道他的心思,隻是沒想到他真的能放下皇帝架子,為了未來的那個小家去出賣勞力。
想到這裏,卻是心裏一甜。
“哎呦,這種粗活讓韓若生去麼,在寧水他小鐵匠做的挺好。”
“你是我誰啊你就使喚我!”韓若生臉紅了,子桐一推他,差點把他推下車,那妖蛾子終於一錘定音。
“這幾年拜佛,我運了不少宮裏的東西過去,早就等著這麼一天了。”妖蛾子笑的欠抽,“孽緣要來,任憑誰也擋不住——可是,老子躲得起。”
車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當然,隻是暫時的。
車輪子像曆史,轟隆隆向前轉動。
轉過了龍嘯桐這一頁。
莫要難過,也不要留戀。
他們不過是從一本正史,活到了另一個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