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整個屋子沒有一個人說話,老鄭昨天說的讓那些盜墓賊非常難受,畢竟殺死自己兄弟這種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我走出房間就看見當家人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其他的兄弟站在他身邊,看那個樣子是像上前勸說可是都不敢,看見我走了出來,連忙示意我上前勸說。
其實這種情況我這個外人不方便說的,但是已經到現在了,別人都不敢也隻有我上前勸說了。
走到當家人身邊坐了下來,看見他的眼角包含沒有滴落的淚水,還在無聲抽泣著。
要知道,像當家人這樣混江湖的人一般不會留下眼淚,除非大喜大悲才會留下珍貴的淚水,看樣子昨天老鄭的那段話給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我輕輕的拍了拍當家人的肩膀,當家人抬起頭用無神的眼睛看著我,無力的詢問我有什麼事情麼。
說實話看見當家人如此可憐的樣子我是於心不忍的,哪怕有方法拯救那位吸血兄弟,哪怕那個方法麵臨著極大的風險,我們都會冒險拯救的。
我爭取把我的聲音放到最輕,跟當家人說道:“不要難受了,我知道這種無力的感覺有多麼的難受,但你也得為了其他的兄弟著想,長痛不如短痛啊。”
當家人聽見我說的以後長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知道殺死我的那個兄弟是唯一的辦法,可是他從幾年前就跟著我,算是第一批兄弟,如今要殺死他,實在是下不了手啊。”
說完以後我看見當家人的情緒好像更加低落了。
其實把話說道這種程度就已經足夠了,當家人也不是愣頭青,知道從大局出發的話一定要殺死自己的兄弟,之所以現在沒有動手,就是出於往日的情誼。
畢竟混江湖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兄弟間的情誼。
這個時候鄭瑤從她的房間裏出來,我看見她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過去,我向當家人說了一聲便走到鄭瑤的身邊。
我相信哪怕剛才鄭瑤關著房門呢,她也在時刻關注著我跟當家人的一舉一動。
等到我走到鄭瑤身邊以後,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小聲跟我提出了建議:“不如咱們陪同著當家人去關押著那個兄弟的地方看看,或許對現在的局勢有幫助。”
聽起來鄭瑤提出的這個建議是現在可以想到的唯一或許能有效果的建議了。
之後我陪同著鄭瑤又回到了當家人的身邊,鄭瑤輕聲跟當家人提出了剛才的那個建議。
聽見鄭瑤說的,當家人抬起頭望著我和鄭瑤,好像有點兒猶豫,不想要麵對吸血兄弟的困境。
好歹當家人是見過世麵的,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夠保持冷靜,過了一分鍾,當家人無奈的點了點頭,起身帶領我們前往關押著吸血兄弟的房間。
其實當家人為了防止吸血兄弟進一步造成人命,無奈之下隻好把他關押在非常牢固的房間裏麵,並且把房間周圍都焊上鋼筋防止他破壞房間逃出來。
半分鍾以後我們就走到了關押著吸血兄弟的門前。
剛剛走到這裏還沒有把門打開我就已經感覺到一股暴戾的氣息透過房門向我強烈的衝擊過來,讓我感覺好像要喘不過氣來。
看樣子長時間把他關押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讓那個兄弟越來越暴躁了,凶狠的吼叫不絕於耳,甚至可以那個兄弟在房間裏麵重重的擊打牆壁發出的沉悶的響聲。
看見我的異樣,當家人停下了腳步走到我跟前跟我比較詳細的說明了房間裏麵的情況:“為了防止那他錘擊牆壁傷害到自己,我特地托人從黑市裏麵購買了一種質地柔軟卻不易損壞的填充物鋪設在牆壁上。”
當家人說完以後又重重的歎了口氣,仿佛想到了往事從而傷心,而我們看見當家人這樣也免不了跟著傷心。
半分鍾以後當家人擦幹眼淚揮了揮手跟我們示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繼續前進了。
等到我們真正到達門外,十分清晰的聽見吸血兄弟暴戾的聲音,我想,如果不知情的人聽見了這個聲音,可能會害怕吧。
我看見當家人深呼吸一下以後拿出了這個房間的鑰匙,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吸血兄弟仿佛感應到了房門被打開了,在這瞬間停止了吼叫,轉過身來麵對著我們。
看見吸血兄弟不再吼叫了我不禁高興了起來,以為看見當家人來了恢複了一點兒理智了呢。
結果沒等我高興幾秒鍾呢,那個吸血兄弟又開始暴戾的吼叫了,這次甚至更加凶狠,拚命的向我們衝過來,似乎想把我們撕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