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隔在他和尉妘妗之間的薄被早已不知去向,衣不蔽體的尉妘妗與自己緊密無間地貼合著,尉妘妗身上的肚兜帶子不是何時被解開了,鬆垮垮地吊在脖子上,失去了遮蔽的功能。
而細微的蠕動則是因為睡得迷迷糊糊的尉妘妗為了尋找舒適的位置,正無意識地往朱鄞祁身上拱著。朱鄞祁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呼吸也變得不規律起來。
朱鄞祁努力管住自己的眼睛和雙手,盡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化身成大灰狼。可是當找到滿意位置的尉妘妗,一腳垮在朱鄞祁的腰上,仰著臉靠在朱鄞祁脖頸上時,朱鄞祁的理智線還是瞬間斷掉了。
尉妘妗溫熱的呼吸全部噴在朱鄞祁的耳際和脖子上,而她殷紅的唇則貼在了朱鄞祁的下巴上。朱鄞祁渾身都僵硬了,劇烈跳動的心髒仿佛要蹦出來一樣。若不是確定自己的心疾已經有所控製住了,朱鄞祁差點要以為是他的心疾再次發作了。
近在咫尺的誘人紅唇和緊密無間的坦誠相對,朱鄞祁最終沒能忍住,情不自禁地低頭含住了尉妘妗的唇,令人欣喜的是,睡夢中的尉妘妗非但沒有抗拒朱鄞祁,反而無意識地回應起來。
朱鄞祁頓時欣喜若狂,一時間便有些動情忘我起來,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些力度,吻得越發深入了。可正當朱鄞祁如癡如醉的時候,熟睡的尉妘妗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畫風一轉,溫馨的氣氛瞬間被打破,整個世界都淩亂了。
待尉妘妗看清突襲自己的人是誰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便是用力咬住了朱鄞祁的唇,下口之狠,頓時讓朱鄞祁的嘴角血流不止。
“壞人!壞人!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從朱鄞祁懷裏掙脫開來的尉妘妗不顧一切地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往他身上砸去。朱鄞祁險險避開,玉質的枕頭在牆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
“妗兒,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說,我沒有欺負你,我……”朱鄞祁白著臉焦急地解釋。
“別過來,你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你!”尉妘妗哪裏聽得進去朱鄞祁的話,胡亂抓起朱鄞祁的外衣裹住自己,隨手抄起了一旁擺設用的花瓶。
“妗兒,你……你放下花瓶,太危險了,我……我不過去。”朱鄞祁僵在原地,不敢靠近,隻焦灼地安撫到。
“你出去!你給我出去!”尉妘妗望著朱鄞祁的眼裏滿是驚懼,仿佛朱鄞祁真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
“你把花瓶給我,我就出去。好嗎?”朱鄞祁朝尉妘妗伸了伸手,尉妘妗光著腳,他生怕花瓶摔碎後的瓷片被紮傷她的腳。
“你……你出去,你到門口!到門口我就給你。”尉妘妗戒備地望著朱鄞祁,條理清晰地跟朱鄞祁談判。
“好,好,我聽你的,我出去,你小心抱穩,不要摔了。”朱鄞祁小心地後退幾步,退到了門口。“妗兒,快放下花瓶吧!”
尉妘妗躊躇了一會兒,小跑著將花瓶放到了朱鄞祁跟前,然後又一溜煙地跑到了角落。“給你了,你快走!關上門!”
光著膀子的朱鄞祁苦笑不已,卻沒有再踏進寢殿。“好,我走,我一會兒讓下人來幫你梳洗,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傷到。”
讓尉妘妗自己待著,朱鄞祁十分不放心,可是他心中明白,他繼續待在這裏,隻會更加刺激到尉妘妗,畢竟先前那樣的畫麵,實在太容易惹人誤會了。
“走!你走!你快走!快走!”尉妘妗用力抱住自己的腦袋,大聲喊道。直到寢殿們被關上,尉妘妗整個人依舊是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