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鄞禎勸了沈夢璐幾次,都被沈夢璐反駁了回來。勸說無果,朱鄞禎氣得拂袖而去,並扔下一句,“這尉妘妗一日在此,為夫就一日不踏進朝鳳殿了!”
沈夢璐一開始隻當朱鄞禎是氣話,也沒太在意,可一連兩天,朱鄞禎都果真沒有再出現在沈夢璐麵前,這讓她不免起了些疑心。
尉妘妗在朝鳳殿住了幾天,朱鄞祁都沒有出現,情緒便也不再若先前在攝政王府時那樣緊繃了,加上在沈夢璐潛移默化的誘導寬慰之下,尉妘妗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整日裏圍著朱景暘和朱潤月這對龍鳳胎玩得十分開心,臉上也逐漸多了笑容,甚至不經意見還會流露出充滿母愛光輝的慈愛笑容。
朱景暘和朱潤月的存在意外地撫慰了尉妘妗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這倒是沈夢璐始料未及的。見尉妘妗與一對小嬰兒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是最最放鬆的,又看著尉妘妗如此喜愛他們的模樣,沈夢璐便許了尉妘妗多與他們相處。
一連三天,朱鄞禎都不曾出現,沈夢璐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這一日入夜,尉妘妗和朱景暘朱潤月兄妹二人都睡下之後,沈夢璐便命人準備了些吃食,準備給朱鄞禎送宵夜去。
亥時已過,偌大的禦書房卻依舊燈火通明。守在禦書房門口的小福子,見到沈夢璐,趕緊上前迎接下意識地便要大聲請安,被沈夢璐噓聲阻止了。
“本宮來給皇上送宵夜,你們且都下去吧!”沈夢璐遣退了跟隨的宮女,獨自端著食盒舉步踏上了台階。
“皇後娘娘,容奴才通傳一聲吧!”小福子小聲請示。
“不用了,你到門口守著吧,本宮自己進去就行。”沈夢璐語氣清冷。
“這……”小福子有些為難地望了一眼緊閉的殿門,轉身擋在了沈夢璐麵前,“娘娘,這是奴才的本份。娘娘來訪,奴才不及時通傳,皇上知道了,怕是要責罰奴才的。”
沈夢璐停下腳步,眉峰一挑,橫了小福子一眼。“小福子,什麼時候本宮見皇上,還得經過允許了?”
這禦書房雖說是批閱奏折,處理國事的要地,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擅闖。可沈夢璐卻向來是想來便來,想去便去,毫無顧忌的,今個兒被小福子這麼一阻攔,不免加重了沈夢璐的狐疑。
“小福子,皇上幾日都不去本宮那裏了,莫不是在這裏金屋藏嬌了?”沈夢璐似笑非笑地盯著小福子。
小福子嚇得趕緊跪下。“皇後娘娘明鑒,皇上對娘娘您全心全意,絕無二心,又哪裏會有金屋藏嬌的事發生呢!”
沈夢璐揚了揚眉,“既是沒有藏嬌,你又為何這樣怕本宮進去呢?”沈夢璐自然知道金屋藏嬌一事不可能發生。
“這……”小福子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地開口。“回娘娘,奴才……奴才隻是……隻是皇上這幾日心情不太好,奴才怕……奴才怕娘娘貿然進去會……會觸怒了龍顏。”
心情不好?沈夢璐蹙眉。“莫不是皇上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朱鄞禎總不該因為尉妘妗一事,就氣到現在吧?
小福子小心地四下張望了下,這才十分小聲地開口。“奴才不敢隱瞞娘娘,近日朝堂之上有不少官員上折子為逸王爺和洛王爺請命,並指責皇上重用外戚冷落兄弟是有獨斷之嫌細。皇上這些日子正為這事兒惱火呢,已經借故好幾日不上早朝了。”
可朱鄞禎的規避之舉,非但沒有平息群臣的攻擊,要求朱鄞禎重用逸王爺朱鄞袹和洛王爺朱鄞禧的呼聲卻日益高漲,為他們請命的奏折也如雪花般湧來,讓朱鄞禎不勝其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