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思緒瘋長,剛剛坐定的雲大公子卻又隻得無奈的站了起來,雖然雲大公子沒有被人當槍使的習慣,但是人齊帝給他使得眼神也總不能當做沒看到不是,畢竟人好歹也勉強算是老雲家的衣食父母呀,況且……
“太子殿下過獎了,我齊畫歌舞名聞天下實非一朝一夕,隻是那傾城之舞卻也誠然是少有人見,今日正逢意王後人在此,不如,我們就請白芷姑娘為皇上,太子獻舞一曲,以賀兩國成盟之喜,以證一舞傾城之實。”說罷,雲司南又特意望向側席被他嚇得半癡不呆的白大小姐微微一笑,道:“不知我等是否由此機緣呢?”
“機緣”是個啥,白芷還不好說,但是雲司南的一席話卻是成功得將白芷還未夾起來雞腿嚇掉了就是了。你妹呀!小姐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老至於有事沒事老坑我嗎?
你說這事兒應下來吧,自個兒那倒黴師傅好歹是齊畫意王,自己作為人家的“女兒”勉勉強強也算是半個皇親國戚,加上自己和二師兄從某種意義上更是代表的清峰山,這宴席上雖有王族貴胄卻也是有一群臣屬和江湖中人,按規矩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該是由她這種身份出來“獻舞”的。
但是吧,白芷也不是瞎子,且不論這台階好不好下吧,再看次席上李潛和雲司南那一副看好戲的嘴臉那可是明晃晃的和倆月亮似得楮在那裏。
好吧,其實這些都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白芷抬頭看向首位的那一位明黃。那眼神中的期待,那些在臉上的思戀,那回憶中的癡迷,還有那……極為克製的小心翼翼的愛意。哎,白芷在心中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其實這世間誰又不是個可憐人呢?
再抬頭時,那平日裏不正經的臉上多了幾抹不易察覺的溫柔,向著主位緩行一個宮禮朗聲道:
“臣女願請舞一曲以慶國喜,還望陛下恩準!”
場上一片寂靜,歌舞已停,席間唯見白芷一席淺綠宮裝默然持禮,久久未起。白芷的顧慮這些個局中之人又哪有不懂的道理,往小了說,這事意王殿下和清峰山的麵子,往大了說,這更可以說是齊畫國的麵子。
雲司南雙目微眯的看向側席的那一抹綠影,她決然是十分聰明的人物,他不信他看不出此間的貓膩,他本也隻是難得“任性”,想刁難下這位傳說中的意王後人,看看她如何拒絕者百害而無一利的提議,誰又曾想她竟是這般清風雲淡,不,因該說是帶著些許決絕的應下。雲司南突然發現,這個來自清峰山的女子好似一開始,他,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看懂過。
正在這時,齊帝卻早已回過神來督視殿下的少女,她身形纖長消瘦的好似和隨風而逝,麵色雖是有些蠟黃,但任不難看出眉目間生的幾分的俏皮和嫵媚,這樣一個惹人戀愛的女孩的神情中卻是帶著哪種堅決和一絲的,嗯,玩味?嗬嗬,她和她的母親還真是不一樣呢!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大概這女娃與那藥王白蘇更像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