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倒是沒有落了你師傅的麵子呀！”
剛剛還歌舞升平的晗光殿裏隻外臣退盡，隻留下齊帝和白芷二人。現在這位吉安皇聲音孤自回蕩著，顯得有些空靈，蕭索。
話說白芷於其兄白術合作傾城之舞嫣然四射，蕩氣回腸，誠當傾城之色，又以“和”字為終，絕不算是墜了清峰山的顏麵，卻也不會傷了齊畫和西隋之間的和氣。接風宴上本就將主要事宜談妥，剩下的不過是齊畫禮部和西隋外使之間的決議罷了。宴會散後，齊帝卻是將白芷留下。想到二十年前的種種，大家也算是各自明了，不肖贅言就持禮退下了。
臣女是清峰山人，自是不能讓陛下難做。”白芷答得有些話中有話，不過態度也還算誠懇，絲毫不見方才起舞之時的肆意張揚。
“嗬嗬。”齊帝倒也不在意白芷的這番小心思，看向白芷的眼神反而帶了幾分溫柔，幾分打量，仔仔細細的努力的在白芷的身上找尋著當年那風華絕代的意王的影子
“阿和……現在過得還好嗎？”齊帝問的有些小意，旋兒又似恍然大悟似得自嘲道：“嗬嗬，我又犯傻了，她的事兒早就輪不得朕來關心了……現在……她當是過得極好吧！”
白芷默默地低著頭站在這一代帝王的下首，接受著齊帝這有些失禮的打量，兀自等待著。帝王自然是有他們自己的悲哀，有他們的不得已。
“白芷，如今雙十之約已到，朕，真的很好奇，朕當年為何輸給了白英。”
“臣女以為皇上會先問臣女和家兄為何會深夜潛入齊畫皇宮呢。”
齊帝聞言一愣，白芷看著這位皇帝的迷惘和不甘，有些不忍。這怕是早已成為了齊帝的一個心結，但白芷卻覺著，所謂心結也不過是千般萬遍的想不通罷了，隻是也不知她所顧忌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在為這她如此這般的千般萬遍。還是不要了吧！他的路，如今也不是她能左右的起的了！白芷並未給齊帝太多反映的時間，自顧自的回複起師傅交代的事情。
“臨下山時，家母不曾對臣女多說些什麼，隻是交代臣女將此物交給她在齊畫的兄長。母親說皇上您看了這個自然就明白了。”
說罷，白芷便將隨身帶著的一個錦囊取了出來。錦囊是用血蠶絲製成，又被夏和細細縫過，如無夏和自創的解法，旁人決計不能輕易打開。白芷雖不曾打開過錦囊可她畢竟不是如白術那般自小就養在清峰山上，不曾入世了解那些個密事奇聞，早在她從夏和那裏接過這個錦囊隻是便就猜出了其中所呈之物。霎然有幾分驚訝，幾分無奈，幾分敬佩，也隻能將錦囊貼身收好，完璧歸趙。
齊帝取過錦囊，隔著布麵用力摩挲著其中的一個方塊，像是想將那方塊生生壓碎似得，久久，凝視。
“打開吧，陛下。”白芷心中有些不忍，輕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