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辰如此月,白姑娘不知再次若何呀?”
李潛突然出聲真是把我們一心隻顧著抓魚的白姑娘嚇了一跳,更莫說那本就警靈的魚兒,幾乎是在李潛說話的同時,魚兒的小尾一搖,那還見的蹤影?
啊啊啊啊!她的魚呀!白芷看著煮熟的鴨子,不,是到手的魚兒就這麼遊走,心中無限哀嚎。她今兒是招誰惹誰了嗎?為啥一個個都不讓她如意?本來重紫檀沒了,沒事兒,好歹咱確認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後來,晚飯沒吃著被拉去“陪舞”,算了,也勉強得了皇帝陛下那個便宜行事的旨意。現在呢!她就是玩心起來了,想抓個魚!她招誰惹誰了!如此良辰如此月,就真的非要逼的本小姐我對月輕歎******嗎!
心是這麼想,話卻是不能這麼說。這是西隋的皇太子,齊畫和西隋剛剛議和,赤芙的婚事還沒著落,隻要西隋願意一心和齊畫結盟,齊帝便不用將赤芙嫁與武林以示齊畫官民一家,自己家的傻哥哥就可以在不為難齊帝的前提下求娶赤芙,所以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兩國徒生間隙。想到這裏,剛剛還一臉痞氣的山中野丫頭一秒鍾變格格,溫柔的向我們的皇太子殿下行禮回話,如果不是李潛早在南淮為質之時就練出了察人入微的本事,是決計不會發現白芷那刻意壓製的一個深呼吸。
“白芷見過太子殿下,白芷不知這般深夜太子還會遊園在此,恐多有打擾,還望殿下恕罪。”
白芷一番話說的幹淨漂亮,你一個別國太子,這麼晚了還在別人家的皇宮裏亂溜達,醬紫影響不好,不過你自己知道鳥就好,不要再亂逛了,咱們各自找個台階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好了。
李潛自是聽懂了白芷的畫外之音,但卻不想隨了她的意。
“你還沒有回答本宮,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孤身再次所為何事?”
“嗬嗬,白芷初入宮闈,一不小心便於引路的宮人走失了,無意中行止於此,看著如此良辰如此月,想求點魚趣罷了。到是不料在此遇見殿下,打擾了殿下的閑情。”白大小姐幹笑兩聲,將“打擾”二字讀的尤為有力生怕人家不知道是誰打擾了是誰似得。同時白芷心中也暗自有些得意自己瞎說的水平。嗯嗯,就是這個樣子,雖然她是故意讓引路的宮人先走的,也的確是想抓兩條魚在這皇宮大內烤烤啥的,圖個樂子。要不是你姐的魚這會兒說不定都烤熟了。嗯嗯,就是這樣,她絕對沒有說謊!果然,這漢字就是比那討厭的英文精妙的多呀。不過話說精妙這個單詞怎麼拚來著?
魚趣?他看她這一副叉魚待烹的架勢到還真是有幾分魚趣呢!一夜之間,先是樹後偷聽,後又自明身份,登台獻舞,如今在被齊帝單獨召見之後又在此處自得其樂,與他話裏有話,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