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隨著聲音來到了山頂的一塊空地上,這塊空地他以前竟然沒注意過,這裏竟然有十幾個數十丈高的巨石,突然,韓信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就看見一張道符打向了自己。韓信中招了,自己的鬼魂慢慢地落到了地麵上,巨石後麵突然跳出來一個人,一個令韓信感激萬分並且憎恨透頂的人,這人慢慢開口道:“;祿兒,存善印”說完便衝向韓信倒在地上的鬼魂,一把將他拎起,又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帶到了空地的中央,將他平躺在那裏,接而喊道:“起!”語罷,空地外圍的巨石竟仿佛有意識般完成了幾十下的位置互換,如果從天上往下看,便會看到這些巨石慢慢組成了一個隸書字,曰:“善”。隻見一人不知從何處來到了這裏,口中念念有詞,韓信的鬼魂周圍慢慢出現了一個光圈,飛快地旋轉著,過了一會,那光圈沒入了韓信的鬼魂中,那人籲了一口氣,盤膝坐了下來,另一個人而是默默注視著韓信的鬼魂。半晌,他才開口道:“千年天道之劫已經開始倒計時了,呂後的天澤鏡要論其功能乃是天下一絕,但絕無可能用一件靈器度過大劫,預言裏說韓信是天劫之鎖既是天劫的鑰匙,不知是否屬實。你將蕭氏祖寶七情鎖困在韓信體內,也許到時候。。。”“蕭何?蕭祿?好一個大哥,好一個侄兒,一個掌控我的一切,一個讓我死後都不得安寧”隻見韓信站起身來飛速地向後方飛去,飛遠七丈又飄身上了一個石柱上,遠遠的看著蕭家父子放聲道。蕭何緩緩抬頭,看著眉頭緊鎖的韓信,嘴角抹過一絲悠然,道:“我能幫你恢複肉身。不需要任何代價”說完便和蕭祿反身走向韓信放置屍體的洞窟。韓信剛要大罵蕭何再三欺騙自己卻見其直接走開便將信將疑地慢慢跟了上去,這時,那股暴戾之氣又充斥在了韓信的鬼魂中,仿佛是在歡呼,韓信隻得強壓住內心深處的暴戾,加快速度向著蕭何父子飄去。走進洞穴,隻見韓信的屍體在被蠱蠕一個月的啃食之後終於不成人樣,五官壓根就看不見了,全身不斷地冒出蠱蠕又鑽回去。蕭何歎了口氣道:“韓三弟啊,沒想到你死後竟還要受這種痛苦”說著走向了韓信的屍體。“拜你所賜,小心!這種蟲子含有劇毒,觸之必死。”韓信不滿地哼了一下看見蕭何正要走向屍體忍不住提醒了一下。這一緊張一分神,內心的暴戾又蠢蠢欲動,韓信默不作聲地走到一邊,自己慢慢地壓製著。蕭何見韓信竟還會在意這個害死自己的人的安危,不禁心髒劇烈地抖了一下,他後悔了,那是自己兄弟啊,如果最後自己要親手將兄弟殺死,那讓自己怎麼活啊?但是下一秒,韓信體內的氣息讓他做出了決定。他像是根本不知道實情般問道:“韓三弟無恙否?”韓信恨恨地瞪了瞪他,說道:“蕭大哥真是體貼入微啊,你說的讓我複活呢?”蕭何捋了捋胡子,眼神一淩:“祿兒,你可做好準備?”蕭祿點點頭,便從袖子裏抽出一個佛塵,雙手合十,佛塵橫在雙臂上,口中又念起了經文。蕭何這時也是正色道:“韓信,壓製戾氣,以魂入定,心僅存善”看著自己的兒子黑色長發一瞬之間突然變白蕭何也是心痛啊,趕忙讓韓信準備。而後者聽到蕭何的話也看見了蕭祿的狀態,發覺並不是在欺騙自己便照做了,生前自己可以是武學奇才,做到心無旁騖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便照做了。突然,韓信的屍體放射白光,破敗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但是蕭祿的身體卻是慢慢地幹癟了下去,“侄兒!不,不,不要,蕭何你這個混球,你怎麼可以。。”蕭何急了:“還不快快回到自己的身體內?休要白費了你侄兒的犧牲”回到體內的韓信感覺不到複活的喜悅,感受到的隻有滿滿的蒼涼,衝過去一把抱起蕭祿的屍體:“不!祿兒!”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奪眶而出,天竟又慢慢地下起了雨。蕭何,見自己兒子再無生望,便想拉開韓信將其埋葬。。“好吃。。。吃。。真好吃。。”耳邊傳來了韓信嘶啞的聲音,口中咀嚼著的,竟是蕭祿的眼球,又仿佛沒有看到蕭何般猛然抓起蕭祿染血的白發,將整個頭顱都擰了下來,一口吞掉。“我兒。。。孽障!老夫斬了你”突發狀況讓蕭何一驚,將背在身後的長劍拿了出來,蕭何劈向韓信的腦勺,“噗”的一聲,韓信的頭竟然爆開了,血肉腦漿灑了一地,一大群蠱蠕從地下鑽了出來將其瞬間吞噬,蕭何驚訝之時,竟然從脖頸裏又長出來了一個頭顱。韓信回過頭道:“幹將劍,嘿嘿,嘿嘿,不如贈與我如何?”便撲了上來,蕭何豈是等閑之輩?操起幹將神劍便向韓信斬去。韓信隻是徒手抓來,幹將劍竟然經不住韓信的手掌,眼看就要落敗,蕭何轉禦變攻,刺向韓信心口處,“咚”“噗”韓信的掌打在了蕭何的右心,而蕭何的劍卻是硬生生插進了韓信的心髒中,“啊!!滾!”韓信痛苦地大喊一聲,一腳便將蕭何踢飛,轉身跑出了洞口。蕭何忍痛站起身來,緩緩走到蕭祿的屍體前,背起兒子沒有腦袋的屍體,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山洞,正尋思著下山將兒子的屍身埋葬,卻見山洞外的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背著屍體走進一看,卻見韓信自己撕扯著自己,嘴裏還含糊不清地道:“不,不,我做了什麼,不!”突然便縱身飛去,霎時間便沒了蹤影,而天上卻掉下來了兩本羊皮書。蕭何走近一看,竟是兩本功法秘籍,並且是韓家不傳之秘,抄起書,放進了衣袖中,將兒子放了下來,蕭何盤膝而坐,以最快的速度恢複著傷勢。近兩個時辰後,蕭何又用巨葉木的樹葉在兒子的屍體上糊上一層碧綠色的繭,便背起他施展輕功身法向山腳飛去。走到山腳已經是傍晚時分,蕭何用功力封住兒子屍體腐爛的樣子又用幻術模擬了一個頭顱,晌午的戰鬥和跋涉的疲憊讓蕭何不得不決定住宿在這個山下的龍尾村。入村時已經是傍晚了,蕭何找到一個家門敲了上去,卻根本見人不開,以為是家裏人睡著了,便敲了另一戶的門,但還是沒有人給他開門,接連幾戶,竟然都沒有開門,蕭何還以為是這村人本就早睡,便打算在村口的大石上湊合一晚,卻突然聞見了血腥的味道,人血?二話不說蕭何踹開一戶的門,見這裏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便走進了屋內。蕭何見屋內並沒有什麼人便想離開,但是突然,一個書櫃自己打開,裏麵走出來了小女孩,嘴中還喃喃地道:“憋死我了,爹,娘”這可是嚇了蕭何一跳,而那女孩仿佛也是嚇到了,怯生生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求求你別殺我,嗚嗚嗚”剛想解釋,小女孩便大喊著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又大喊著跑了進來,沒過多久又跑了出去,蕭何跟上去後看見小女孩坐在那幾個屍體旁邊,嚶嚶地哭著:“嗚嗚嗚,爹,娘,劉村長,王二嬸,你們都怎麼了啊,快點起來啊,家裏來壞人了,快點起來啊,不要睡了,嗚嗚嗚,起來啊”蕭何慢慢走過去,扶起小女孩,解釋了剛才的事情,又安慰了一下小女孩,見她實在是傷心便點了她的穴道,帶她出了村,出村之後一把火燒掉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龍尾村。背上背著兒子的屍體,雙手托著小女孩,蕭何還是感覺不到任何負重感,快速地離開了這個令人心傷的英山。一竹屋中,蕭何看著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小姑娘怯生生地回道:“我姓竇名柔雨”“想報仇麼?”“想”“那從今天開始,你便隨我修練,有朝一日必可報了大仇”